随着吕儒晦的讲述,其书房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楚恒遍体生寒,脑中亦缓缓勾勒出了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正如吕儒晦所言。 对楚逸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杀了他还有吕儒晦,然后他才可以安然登基复位! 这,也是吕儒晦为何说,陛下已驾崩,他却秘而不发的原因。 否则的话,若陛下果真驾崩,而他还未彻底掌控朝堂,只能徒增变数。 想到这里,楚恒眼中更是充满了慌乱,他求助的对吕儒晦问道:“左相,那以目前的情况,我们当如何处之?” 一番循循善诱,终于是让楚恒说出了自己想听到的话,吕儒晦十分满意。 不过在面上,他依旧是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老夫已暗中联络了一匹志同道合之士,他们皆有实权,其中一部分更掌控着兵权,只要运作得当,顷刻间便可聚五万兵马于长安城外。” “现在,唯一所或缺者,就仅剩吕王您以皇族的身份,登高一呼!” 在吕儒晦一套如鬼魅般的蛊惑下,楚恒的面色几句变化。 时而贪婪,时而恐惧,时而茫然无措。 为了蛊惑楚恒,吕儒晦已浪费了如此多的口舌,所图的便是刚刚那一句话。 眼见楚恒心防已开始动摇,他岂能在此时放弃? 他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吕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更是你我最后的一次机会。” “正所谓,大丈夫当断则断,吕王绝不能在此时犹豫不前。” “一将若想功成,还需万骨来铺,更何论那九五至尊之位?只要咱们将这一步跨了过去,老夫便会拥护吕王登基称帝。” “届时,朝野上下,绝无半点反对之声,吕王你自当为我大夏新君!” 楚恒听的一阵头脑发热,只感觉金銮殿上那把空旷了数年之久,金灿灿的龙椅已摆在了面前,等待着他的临辛。 那把龙椅,那个九五至尊之位,他做梦都想尝试一番。 而此刻,他距离那个位置,就只差这么登高一呼! 想到这里,楚恒的呼吸越发急促,双眼一片血红。 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楚恒的理智正在急速崩塌,心理防线亦如断层般不断碎裂。 在仅存理智提醒下,他抿了抿嘴唇,迟疑道:“但……但就算是最后我成功了,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那些藩王起兵造反的理由?” “那又如何?” 吕儒晦冷然一笑,不屑道:“他们?也不过就是窝里横。” “藩王的兵力再强,还能强得过犬戎铁骑?” “也不怕告诉吕王,老夫已同犬戎大皇子达成了协议,只要咱们这边一乱,犬戎大军便会立刻出兵,越过居庸关。” “届时,犬戎铁骑南下,无论那些藩王是坐得住、还是坐不住,他也无从抵挡!” 犬戎! 当这个名词从吕儒晦的口中出现以后,本还心头火热的楚恒只感一盆冷水兜头扣下。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许多关节。 难怪吕儒晦会如此急迫,这根本就不是他想如何,而是犬戎逼着他如此。 因为有着袁杰的关系,吕儒晦与吴王之间的龌龊,别人不知,他楚恒对此却是十分知晓。 故此。 在吕儒晦提起了犬戎以后,楚恒瞬间便意识到,如今的吕儒晦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境,若不想死,就必须放手一搏! 不过,这仅仅只是吕儒晦,而他楚恒…… 想到这里,楚恒看向吕儒晦,迟疑道:“左相,你确是有不得不动手的理由,但本王我……” “怎得?吕王这是怕了?” 能说出犬戎二字,就代表着吕儒晦根本不在乎楚恒是否能从勘破一些什么。 叱问了一句,吕儒晦也不等楚恒开口,便沉声说道:“老夫确实是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但吕王你也可以想想,你的处境,比之老夫又能如何?” “世人皆知,你与老夫乃是盟友,便是你这上王之位,亦因老夫支持方可获得。” “而凉宫那位,恨老夫入骨不假,但对吕王你也绝不半点善念。” “一旦老夫出事,太上皇下一个对付的是谁,还需老夫多言?” “现如今,朝堂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