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对别踩火史莱姆炸·药桶这款游戏的页面颇有微词。 “火史莱姆炸·药桶怎么会摆放得那么集中?” 他对着虚拟屏幕指指点点:“万一走火的话,哪怕是丘丘王都能被炸死吧?”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这要是连着放成一片,哪怕是隔壁璃月的那位老爷子,套着六万血的盾,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吧? 虽然说是指指点点,但其实温迪并没有腾出空闲的手来。 他左手右手的食指都正忙着踩在象征着草地的绿色方块上。 毕竟是和flappy bird相似类型的考验反应力的小游戏,虽说这类游戏的特点都是易学难精,但有了flappy Paimon在前面给温迪上了一课,对付踩方块就变得容易了不少。 这位优秀的吟游诗人的手指那可太灵活了。 甚至,阿丽娅觉得这款游戏对于温迪来说,可能没什么太大的挑战性。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刚刚在flappy Paimon中表演了一场“魔神一败涂地”的温迪,用一场优秀的表现来证明自己在游戏方面的实力还是相当必要的。 至少这会儿,他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上太多了。 甚至可以在开着极速模式,打到了十秒钟一百五十多下的时候,还分心和阿丽娅聊天: “你的这些游戏都很有意思嘛,还有其他的吗?我请你喝酒!” 对于温迪来说,“我请你喝酒”就意味着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 当然,要是关系更好一点,再加上他酒精上头的话,或许还会抄起一杯酒,醉醺醺地倒在朋友的头上。 被记录进星汉灿烂之翼,甚至没能在里面拥有姓名的某岩石摩拉克斯: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诶嘿。 阿丽娅听了温迪对话,老怀欣慰。 居然不是她请温迪喝酒! 毕竟……四神凑不出一摩拉这种梗,她上辈子看得可太多了。 而在穿越之后和纳西妲相处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 是真的。 温迪把阿丽娅以前玩出的最高纪录刷新了,随后就没玩太久,随手踩了一块火史莱姆炸·药桶,结束了这局游戏。 要不怎么说人的本性里面都有点儿贱兮兮的呢,被狂虐的游戏反而更能够激发玩家的挑战欲望,而玩着没什么难度的一会儿就会失去兴趣。 哪怕是尘世七执政也是如此。 阿丽娅看着温迪不信邪地又给自己开了一把flappy Paimon,叹了口气。 放弃吧少年,你以为纳西妲就没有死磕过这款小游戏吗? 算了,就算她说了温迪也不会听的。 一旦玩家进入了对游戏上头的精神状态,那就真的比马德堡半球还要难拧。 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她转开视线,开始研究自己脑内电脑上制作游戏的功能。 类似扫雷、俄罗斯方块这些的游戏,其游戏运行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换成代码编写的话,基本上可以在三百行以内搞定。 但……这并不妨碍阿丽娅不会编程。 好吧,就算她上辈子可能在大学里学过爬虫或者C++,穿越后的她也不记得啊。 学了,但和没学压根没区别。 不过还好,脑内电脑看起来并没有让她一夜之间一步登天速成C语言和Unity这种变态的意图。 它给阿丽娅提供了一个学习编程的小app,但与此同时也送了她一个名为“便捷改造”的小程序。 阿丽娅在简单翻了几页让她瞬间眼花缭乱甚至微微头晕的编程教材之后,果断点开了这个小程序。 ——从头做起是不可能从头做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头做起的,还得是当搬运工这样才能生活下去。 阿丽娅想象了一下自己头悬梁锥刺股,熬夜发奋学习编程的场景,不由得感叹上一次她这么拼好像还是在大学期末预习的时候。 对,是预习不是复习,因为一整个学期的课其实都没怎么认真听过。 啧,期末火葬场啊。 阿丽娅其实想不起来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在一个星期内为学习拼命的了,但那种复习考完之后整个人宛如灵魂出窍一般的感觉,却是刻在DNA里的。 她心想:大概也就是因为灵魂里记得学习是多么惨痛的一件事,她这辈子才在须弥这种卷王频出、学习氛围浓郁的地方,坚持没有去教令院求学吧。 论文什么的,实在是太痛了——!!! 她点开那个“便捷改造”小程序,发现里面的页面居然究极简单。 她按照小程序中的新手教程,以扫雷为试验品尝试了一下,大概只花了十分钟就成功改造出了“扫骗骗花”这一扫雷的提瓦特世界专供版。 在游戏首页标注好了游戏的前世今生,阿丽娅双手合十,低声对另一个世界的扫雷创作者们说了一句抱歉。 她身处提瓦特,实在是没有穿越回到他们面前,问他们要授权的可能了。 新鲜的“扫骗骗花”出炉,阿丽娅尝试着玩了一把。 事实证明,哪怕曾经是扫雷老手,只要多年不玩,手生之后玩的速度也会大幅降低。 阿丽娅已经好几年不碰扫雷了,点击小格子的速度慢吞吞如蜗牛爬,而且就算是这样,她也在清了大半个沙盘之后不小心判断失误,踩上了一块埋有骗骗花的小方块。 轰—— 伴随着并不大的声音,一只雷系骗骗花用挺拔的花冠顶开了小方格,跳出沙盘,随即飞快地将花冠对准了玩家的方向,对外投射出几发连续的雷元素攻击,在屏幕上创造出了蛛网似的“裂痕”。 阿丽娅对这个游戏结束的小动画颇为满意。 被骗骗花殴打这种经典环节怎么可以省略呢? 天晓得她当初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