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自从当日见识到了那太平教的妖道的本领,李杜二人就对醴泉或者太平教的消息格外的敏感。
如今听到长安城内又有了类似的消息传出,一下就让他们感兴趣,很快就搞清楚了其中的内幕。
毕竟他们如今也算是今非昔比,算得上是极有潜力的人物,在他们展现出自己之后的仕途志向以后,固然让不少人觉得有些选择颇为的另类,可同样也让更多人觉得两人的选择极有潜力。
可以说是针对了两人的性格和能力特质,专门设计好的两条道路。
就连玉真公主对两人如今也多了几分看重,而不是类似于对待一般自己感兴趣的文人墨客一般的搞玄虚矜持的那一套。
这种周遭人的变化,也让他们越发知晓周清都为两人做出的选择规划到底多么重要,李太白和杜甫至此也没有了往日的满腔清贵傲气,反而是在长安城结识起了一些真正有本事的性格相投之辈。
如今也算得上是耳目聪明,此时同样年纪不大的岑参和高适,以及颜氏家族当代杰出人物的两兄弟,颜杲卿,颜真卿,正和他们一起讨论此事。
这几人能搅合在一起,也得益于周清都掀起来的风波。
自从李杜二人在长安大放异彩,本来就有心科举的岑参和高适便忍不住再来长安试一试,而已经入了朝廷的颜家兄弟,颜杲卿是来长安述职,听闻了李太白的诗赋,以及杜甫的一些诗词,有感而发想要结识一二。
至于颜真卿,那就是纯粹的酒友关系了,三个酒鬼也算是臭味相投。
尤其颜真卿的字堪称天下一绝,自傲如李太白也是自愧弗如,听说之前宫内传抄那份‘五禽锻体法’,就是让担任校书郎的颜真卿去誊写的。
还被李太白笑言了颜真卿的字,可是让多少脂粉客疯狂,毕竟他的字可是能与后宫诸多妃嫔日日夜夜近距离接触的。
可以说这些人能够聚在一起,基本就是靠了李太白的豪爽,以及不拘一格的气质,总给人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受,尤其是在月炼有成后,更是给人愈发的强烈。
这边饮酒,那边对诗。
很快几人就将话题引到了如今长安最火热的话题上。
“以我与子美贤弟了解的太平教来说,他们可不是能做得出这样事情的势力...”
“这背后怕是有所蹊跷!”
李太白回忆着那天的生死一线,与杜甫对视一眼,都有些劫后余生的心悸,不过也让他们能坚定自己的判断。
太平教绝不是什么导人向善的教派,醴泉那边的情况,消息传得似乎有些太过诡异了。
“如果按照二位所说的事情来看,太平教绝不是什么善教。”
“但醴泉传来的消息却完全不一样,看来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M..
高适点了点头,他多少也有一些政治眼光,可以说在场的除了李太白外,大多数都是家中有着不低身世的,自然能够感知到在这件事背后那一股默默角力的庞然大物。
年纪最小的岑参此时不过是十九,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不过眼看大家都似乎有这个判断,也就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已经治理地方有一段时间的颜杲卿更能深刻的理解其中的背景。
“朝廷为了应对各地所需以及边疆的军镇开支,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加上各地的世家大族土地兼并严重,赋税年年缩减。”
“开元二十二年还有有不少结余的钱粮,到了今年已经是还有欠缺了。”
说到这个,颜杲卿也是不由的叹息万分,他虽然也是出身高门,可是颜氏一脉传承的风骨,却不会搞这么些吞并田地的活计,以他们的家学渊源,也根本不需要干这些。
“醴泉这一份赋税,就等于是在给朝廷内的大员们上眼药。”
“陛下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哪怕不会在全国推广,也肯定会在京畿道,关内,河北这几个地方开展。”
“一旦可以借此将世家大族兼并的土地给逼出来,让更多的农户可以按唐律缴税,那么朝廷的各方面开支压力就能减小,更加关键的是对于各州道的改革,也可以更有底气!”
能够从这一点信息当中看出这么多东西,颜杲卿的眼光不能不说是十分的出色,而颜真卿就内秀许多,眉眼方正刚毅,也是连点头,同意自己从兄的话。
“所以现在在醴泉的太平教起义军,到底是不是二位知道的太平教已经很难说了。”
“可以如此配合陛下所想,我都怀疑...”
话没有说出口,在场的其他人却都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李杜二人却忽然生出了某种想法,如果太平教已经被替代或是改变了,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幕后的那位正是他们的那位道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