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阳整个人愣住了,那盘坐的人正是院长,可是又不是院长,他的似乎苍老了几十岁,皮肤枯干,头发苍白,身上的衣衫仿佛是过大,蓬松的身体似乎担不住。
他的眼眸瞬间有些湿润,虽然与薛长河没有多少感情,但是薛长河还是他名义上的师傅,教他剑皇经,更是对他有着呵护,是他救下了言灵韵,是他给了自己庇护,派出剑十二保护自己,给他撑腰。
否则,他出十亿,铁文山和易学南也不会出圣兵学院参与到广陵城的争斗,可这却害了薛战皇,如果有两人在圣兵学院,结果也许不会是这样。
这时,薛长河缓缓转头看向他,伸出手缓缓招了招道:
“你过来吧!”
众人目光都看向许武阳,在场的全都是战王强者,是广陵城的顶尖力量,此时都围在这里,看向许武阳的目光都极为复杂。
今天这场事或多或少都是因许武阳而起,是他将事情挑起来的,余仁泰是针对天境湖,可铁文山与易学南是被他调去的,如果不是两人离开,血灵会不可能这么轻易得手。
吴奇录看向许武阳的目光就有些不善,还有铁文山和易学南,他们都是薛长河培养出来的,看着院长落到如此地步,圣兵学院还被毁,死伤大量学员,
他们心中怎么可能舒服。
苏长旬看着许武阳,心境也是复杂,从这小子进入广陵城,就没安生过,余家争斗,鲁川城冲突,圣兵殿事件,血灵花招拍会,武胜城与黑龙殿之争,还有这件的冲突,可以说都与其有关。
因他而死的战王有好几个了,现在还多了个战皇,虽然不能都算到他头上,但是多少都有责任。
一个小小的战师,什么事也插不上手,可是每次事他都有着重大的影响,想到这,他有些头痛,薛长河出事,对广陵城影响太大了,他所有的布局都要重新改变。
不仅仅是他,路江平与王镇岳此时看向许武阳眼神同样复杂,甚至有些忌惮,这就是个惹事精,不能沾的主。
余家因他而毁灭,最后一位,余仁泰也死了,言灵韵因他而重伤生死不知,元天河因他而废,如今又有圣兵学院。
两人心里有种念头,是不是不该与这种人冲突,弄不好也得毁家灭族,余家就是例子,两人心中有些凄凄,甚至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黄北望看着许武阳,眼神同样复杂,自己女儿多次要他与其合作,他一直有些犹豫,他现在更犹豫了,这小子就是翻江龙,不惹的天翻地覆不算事。
许武阳那知道此时,在众人心中的复杂
念头,他强压下心中的悲痛,走上前道:
“院长!”
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眼眸中的泪光闪烁,越是走近,越是看清楚薛长河的状态,已经油尽灯枯,虚弱的随时可能熄灭,堂堂战皇成了这步天地,他心中如何不悲。
薛长河看着许武阳,眼眸中带着平和道:
“叫我师尊吧!”
这名话出,所有战王眼神都是微微变了变,这意义不一样,之前只是记名弟子,如今成了真正弟子,薛战皇积累下的声望,依然可以庇护许武阳,薛战皇还有着故交旧友,这都是资源。
吴奇录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变,薛院长的这句话就是说明,他在消除几人对许武阳的敌视,不能将这次事故推到他身上。
“师尊!”
许武阳悲呼一声跪下,眼眸中泪珠滚下道:
“师尊,是我请走了两位监院,让师尊被应浩轩暗算了,是我的错!”
“不要悲伤!”
薛战皇颤巍巍伸出手,轻轻按在许武阳头上,道: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以剑皇经设下的局,想要将应浩轩镇压,为民除了这一害,但是我低估了应浩轩,他竟然已经得到如此庞大的邪灵力量,我的地脉封魔阵未能镇住他,让他逃了!”
众位战王闻言都对视一眼,这
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是薛长河设下的局,而血灵会同样设下局,在加上许武阳设的局,真是局中局,可惜,应浩轩还是逃了,薛战皇重创,只杀了个余仁泰,得不偿失呀!
苏长旬微微一叹,眼眸有些暗淡,这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薛战皇此局太过冒险了,原来他找自己拿丹药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薛战皇看着许武阳平和的道:
“虽然你叫我师尊,可是为师并未教导你多少,对你甚是亏欠!”
许武阳抬头道:
“师尊已经教我三部剑皇经,对弟子已经是大恩!”
薛战皇脸上露出丝笑容道:
“为师这一生收过四个弟子,应浩轩算是你的大师弟,也是天资最好的一人,他杀害了另三个师弟,而你是最小的一个,也是为师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为师要给你个任务,这是为师未完成的任务,你可愿意接?”
许武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