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武馆?我听说过,几十年前一个八极大宗师建立的武馆,曾经轰动一时,名传炎黄,不过现在已经衰落了。”秦兄点头道,“但我更在意那个叫林重的年轻高手,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绝非默默无闻之辈,但我为何对这个名字却如此陌生,吴兄听过吗?” “我也没听说过,在那个年轻人离开鹰爪门总馆的时候,有不少人见到他的长相,然而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吴兄摸了摸下巴,“说来也怪,这样一个年轻强者,按理说早就应该轰动武术界了才对,但他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来历师承都一无所知。” “这样看来,他要么是隐世家族的嫡系传人,要么是大型门派的真传子弟,身份注定不一般。”秦兄“啪”的收起扇子,“今年的西南行省武术交流大会,估计又要热闹起来了,不过这些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道:“吴兄,既然现在鹰爪门元气大伤,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不错,这就是我喊你来的原因,已经有好几个馆主联络过我,准备联合起来向鹰爪门发难,趁他病,要他命,即使不能推翻鹰爪门,也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可轻侮!”吴兄握紧拳头,咬牙道。 “事关重大,咱们多喊上几个人,人越多,力量越大……” 两人低声商议起来,声音越来越低。 庆州市,四海武馆。 杜天河放下手机,朝坐在另一边的杜光宗苦笑道:“爹,这已经是第七个从荣都打来的电话了。” 杜光宗仍旧是那副干枯瘦削、精神矍铄的模样,满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都是问的同一件事?”杜光宗淡然问道。 “没错,他们都是询问前段时间,发生在陈氏武馆之事,并且一直向我打探那个叫林重的年轻人的来历,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杜天河摊开手掌,表情无奈,“爹,你觉得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杜光宗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这么多人给你打电话,而且都说的是同一件事,问的也是同一个人,那个消息肯定不会是假的。” “但我始终无法相信,那个叫林重的年轻人,在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居然就变得如此厉害,连鹰爪门的何冲云都能打败。”杜天河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震惊,又有些挫败,“跟他一比,我这一大把年龄,简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哼,那个年轻人可不简单,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将来注定会一飞冲天。”杜光宗苍老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林重跟陈氏武馆大有瓜葛,这次之所以前往鹰爪门踢馆,也是为了替陈氏武馆出头,以后我们可以和陈氏武馆走近一点,对我们有益无害。” “爹,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杜光宗点头道。 像这样的对话,在荣都市和庆州市的每一家武馆中时有发生。 林重根本想不到,在他看来一次普普通通的踢馆,引起了多么巨大的轰动。 在这两天里,几乎两市武术界的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他的名字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扩散,被人们所熟知。 林重虽然实力高强,但并非武术界之人,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条游进池塘的蛟龙,卷起漫天风云。 但林重自己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 第三人民医院。 陈云生躺在病床上,脸颊消瘦,神情平和,才短短几天,他就已经从断臂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 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陈青魂不守舍地坐着,手中明明在帮陈云生削苹果,但眼睛却毫无焦点,根本没落在苹果上。 陈云生咳了一声,但陈青毫无反应。 陈云生终于忍不住皱眉提醒道:“陈青,不要把手削到了。” “啊?”陈青恍然回过神来,将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陈云生,“爹,削好了。” 陈云生无语,接过苹果放到一边:“既然你如此担心林重,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荣都?” “我实力不行,就算跟师傅一起去,也只能拖他的后腿。”陈青沮丧地垂下头,“如果我能快点变强就好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不用让师傅一个人扛着。” 哪怕在父亲陈云生面前,陈青也称林重为师傅,显然在她心中,已经真真正正把林重当成师傅了。 听到陈青的话,陈云生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之色,叹了口气:“林重终究还是冲动了,为什么他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独自去荣都向鹰爪门挑战呢?希望他没事。” “爹,难道师傅会遇到危险吗?”陈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