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儿一改之前温婉的模样,此刻一副泼妇的样子站在公主府门口。
她恨死了乔林夕。
“乔姑娘,我家公主最近身体不适,还请乔姑娘不要在此大声喧哗。”
乔婉儿被拦在府外,脸都气绿了。
这个乔林夕怎么会命那么好,明明就是个破鞋,还得了公主的封号,如今又得皇上这样看重。
“她是公主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污蔑人?红口白牙的张口就胡说。”
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流言说她和许宴洲是亲兄妹。最近来参加秋闺的学子那么多,又都是一些读书人,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那是热衷得很。现在她走在大街上都能听到议论。
这也就导致了她最近在京城都出名了,走到哪了又有人能认出来,还跑上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祖父和建安侯为了这事头发都愁白了许多。
如今亲事迫在眉睫,他们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眼下流言四起,他们是很难选择的。假如取消婚宴,那不就等于承认许宴洲和乔婉儿是亲兄妹了。可他们为什么会是亲兄妹?这背后还牵扯到什么,谁也无法预知。
可若正常进行,万一他们最后被证实他们是亲兄妹,那还不得被人吐吐沫淹死啊。
乔婉儿只是随便一想就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了,只有乔林夕怀疑过并提醒过他们,所以这是绝对是她传出去的。
“我们公主最近可都没出府,也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若乔小姐在这么胡乱污蔑公主,那别怪小的不客气。”
公主府的门房也是从内务府出来的,他们的卖身契都在乔林夕手上捏着呢。
虽然有胁迫的成分在里面,可在公主府当差确实不差,诺大的公主府只有乔林夕一个主子,而且乔林夕对下人很好。
他们这些命运被别人捏在手里的人,能遇上一个好主子是他们的福气,自然要一心一意维护自家主子了。
“你一个死太监有什么资格威胁本小姐?”
乔婉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这群狗奴才竟然如此对她,难道不知道她是太傅的孙女乔家大小姐吗?
“公主,你去歇着,我去看看。”
乔婉儿声音特别大,自然传到了府内。孟庆宇交代丫鬟扶乔林夕回房,他自己要出去看看。
“我去吧。”
乔林夕摇摇头,和孟庆宇一同去了门口。
她没找乔婉儿算账,真当她是软柿子来捏吗?
孟庆宇拗不过乔林夕,只得扶着她往门口走。孟二夫人叹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走去。
乔婉儿被门房气得差点就要上手挠人了,这才看到乔林夕被一俊郎的男子扶着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了孟庆宇,以及他身后的孟二夫人。
如此和谐的一幕刺痛了乔婉儿的眼睛。她看得出来,孟二夫人很是在意乔林夕,见她走路有些慢,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反观许宴洲母亲,还是她姨母了,对她不冷不热的,甚至还有几分嫌弃。
凭什么,凭什么乔林夕要处处压她一头?
“乔林夕,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当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一见乔林夕走近,乔婉儿就大喊大叫起来。
“掌嘴!”
看到乔婉儿上蹿下跳的样子,乔林夕就想起了去年那些杀手。
看来是她太和善了,才会让乔婉儿一次又一次的对她耍小聪明。
乔林夕是公主,虽然她不喜被人侍候,可无论到哪里,身后总有随行的丫鬟嬷嬷。
听到乔林夕厉声吩咐,她身后立刻走出来俩个粗壮的嬷嬷,一个押着乔婉儿一个往她脸上抡巴掌。
“啊!!乔林夕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一巴掌把乔婉儿的半边脸都打红了,屈辱感一瞬间就窜了出来。她挣扎着要去打乔林夕,被身后你默默死死的押着。
“再打!”
简短的俩个字如一记重锤,砸在乔婉儿心脏上,让她肝儿都跟着颤抖起来。
“本公主是皇上亲封的定国公主,且是你一介臣家子女可随意直呼名讳的?”
乔林夕是公主,封号定国,可是比那些真正的公主还尊贵一些呢。
“我呸!就你?一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扯着公主的大旗狐假虎威?”
乔婉儿俩边脸都被打肿了,她朝着吐了一口血水,近乎癫狂的咒骂起来。
“本公主配不配且是你一个生父不祥的人来置喙的?”
“本公主是皇上亲封的,你在质疑皇上?是嫌乔家人的命太长了吗?”
“乔林夕,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被封了个公主了吗?真是扯着虎皮当大旗,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乔林夕不理会乔婉儿的癫狂,直接看向旁边的王嬷嬷问到:“王嬷嬷,若有人当众侮辱公主,对公主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王嬷嬷恭敬地回道:“回公主,当街辱骂公主,便是藐视皇权,轻则打三十大板,重则当街斩杀,以儆效尤。”
乔林夕又问:“若蓄意谋杀呢?”
“哎哟,那可是重罪,得交由京兆府,如果情况属实,轻则关押,重则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