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萧牢牢掌握着说话节奏,又把持了元老院,可以说,只要院长大人一直不来,他便是此间最有话语权之人了。
突然被人打乱了布置,心头的怒火,登时蹭蹭上涨,恨不能将此人一巴掌拍死!
若非说话之人,乃是上一任元老院院首,君御萧早就出手了。
诸多目光汇聚之下,那出声之人,终于显现出了真容,正是元秋山!
被剥夺了大长老之位后,元秋山一直隐而不发,混在众长老之中,未表现出任何一丝异常,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知道,若是让君御萧脱口而出,顺利宣布了结果,那么整个皇极道府,必将沦陷,成为七大家族手中的“提线木偶”!
此等结局,绝不是元秋山这种元老愿意看到的。
基于此,他才及时站了出来,进行阻止。
昔年,元秋山深受皇甫经纶器重、提拔,才成为了元老院院首。
而今,皇甫经纶迟迟未能现身,七大家族之人又在皇极殿中大行其道,为所欲为,元秋山自然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不曾想,他这一张口,君御萧面现愠色,实则与季兴威相视一眼,嘴角均是泛起了一丝冷笑,似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
要拿下皇极道府,绝不会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激起,只是他们没料到,这元秋山这般不识好歹,第一个跳出来作死。
诧异过后,君御萧又故意道:“元长老,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便跳出来生事,未免有些僭越了吧,莫非……你身在元老院数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遵守了吗?”
“元长老,有句话,本大长老不得不提醒一下,那就是现在,你已不是元老院院首了,现在是君大长老主事,还不速速退下!”
季兴威满脸嘲讽,厉声叱责道。
“元秋山,你是什么身份,君大长老又是什么身份?还不滚下去。”
“就是,都一把老骨头,快进棺材了,还当自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元大长老吗?现在的皇极道府,可不是以前那个皇极道府,你还当这是十年前吗?嗯?元老狗……”
“什么狗屁元长老,依我看,此人不过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顽固罢了,再敢胡咧咧,将其扔出去便是,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事到如今,这老狗连形势都认不清,这些年……怕是白活了。”
……
王座之上,一道又一道满含鄙夷的声音,接连响起,迅速传遍了整个皇极殿。
凡是七大家族安插的人手,基本上都发话了,好似滚滚洪流,势不可挡,冲着元秋山一人碾压而去。
声势之大,远远盖过了元秋山一众老牌长老,俨然有了取而代之的迹象……
元秋山面色铁青,可他并不是什么愣头青,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唬住,当即据理力争道:“君大长老,你要说什么,元某确实不知,不过……既是弹劾大会,至少应该走个流程,看看其他长老究竟是什么想法?哪有像你这般,直接宣布结果的?”
“还有皇甫院长呢?他为何迟迟不现身?这一点必须查明,否则,便是商量出了结果,元某也是不服的。”
他不愧是皇极道府之中,曾经叱咤风云之人,一番话下来,并未丝毫与君御萧等人扯皮,而是将重点,引到了正题之上。
这样一来。
便是君御萧对他心存恼恨,也不得不受到制约,必须给一个交代了。
啪啪啪!……
不出所料,君御萧眼中厉芒一闪,竟主动拍起了手掌,称赞道:“元长老此言,确实是说到关键处了,既然你将重点引到了正题之上,那本大长老,也干脆开诚布公一回吧!”
“此次弹劾大会,起因是谁,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无非是皇甫经纶为了秦东那个叛徒,不顾律法纲常,多次与大理寺交锋,惹出了不少乱子,导致我们皇极道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大不如前,这是其一。”
“或许大家还不知道吧,自秦东叛逃之后,户部对我们皇极道府,便是不闻不问的状态,不仅断了供,近两个月来,更是一枚金币与资源,都未曾拨下,长此以往下去,莫非诸位都打算白干么?这便是其二。”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那便是皇甫经纶身为院长,若是一直这般胡闹下去,只怕整个皇极道府距离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也就不远了,这一结果是无论如何,都万万不能发生的,这便是其三。”
说到这儿,君御萧环视众人一眼,又补了一刀:“身为院长,皇甫经纶不顾身份,不顾学院,更不顾所有人的死活,拿整个学院的未来,去换一个叛徒的死活,加之皇甫经纶本身,就是那叛徒之师,他难辞其咎!罪不容赦!唯有滚出皇极道府,才能给诸位长老,以及诸多学子一个交代……”
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经抛出,登时整个皇极殿都沸腾了,诸多不满,喝骂,以及讨伐之声,再度化作洪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