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谢水韵抿着嘴。
会客厅里的污血还没处理干净,三七跟着一块走了。
沈隋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沈漾蹲坐在他前边。
“三哥,你怎么了。”
许久之后,沈隋的目光渐渐聚焦。
“漾漾,我做错了吗。”
他当初若是答应凌逸,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沈隋的手凉的吓人。
沈漾握着沈隋的胳膊,“三哥,你别多想,感情本来就不是勉强的。”
“你若因为愧疚娶了公主,日子久了,肯定会出现矛盾。”
虽然凌逸的选择,让所有人都很痛心。
可她不后悔。
沈漾把沈隋从地上拉起来,给他倒了杯热水,“三哥好好休息。”
她去里间把最后一根没刻完的簪子找了出来。
或许因为心神不宁。
刻刀扎进指尖,沈漾疼的手指一缩,一抹血珠落在花蕊中心。
石榴花红的鲜艳。
谢言川直到夜晚才回来。
木头盒子里装着四根簪子,沈漾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等着。
“谢言川。”
她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坐的久了,头晕的厉害。
身子不自觉的往下倒,谢言川一把将沈漾揽在怀里。
“没事吧,漾漾。”
小姑娘摇摇头,“宫里怎么样。”
会客厅里点着油烛。
沈隋单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不晓得在想什么。
沈唐还在找关于山上莲的线索。
谢言川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皇上今天一下午把自己和公主关在云秀殿里,直到傍晚才出来。”
“公主的葬礼暂定于年后,皇上吩咐,要用国葬。”
大宁从开国到如今。
国葬的规格一共也没几次。
国葬之前,所有官员百姓都需沐浴焚香,戒食荤腥。
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沈漾点点头,“这余下的簪子还有四支。”
“我明天给公主送过去。”
当夜。
凌文清下了圣旨,礼部尚书之子张贺藐视皇权,欺君犯上。
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