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脑袋好像从来没抬起来过。
五月下旬的天气热辣。
麦穗颗粒饱满,沈家的地还在往离,倒是没有看到,
高天阔忙了那两天之后,眼下倒是轻松。
沈漾他们到的时候,他还在凉亭里喝茶。
水汽也遮不住的热浪,周围摆着冰块。
他乐呵呵的招呼两个人过来坐会,“沈姑娘,谢公子,这上午的天气就热的不行,歇歇在干。”
越歇越热,沈漾笑着说了声没事。
谢言川安安静静的站在遮阳伞下边,高家投诚,但在外边还是保密。
谢言川身上背着的任务重,在最后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不想大张旗鼓的把所有人牵扯进来。
提前削好的板子要一层层的往地窖里送。
趁着土壤,把板子插进两边的墙壁上,分开交错,上层留做拱形,沈漾昨个突发奇想。
摩天轮平常不用的时候,其实可以藏在地窖下边,一来保护酒的口感,二来也安全。
但那需要的机关就更多。
她还在琢磨,只能说先把提前订好的板子收拾利落。
这个工程就交给谢言川。
小谢公子毫无意见,他一身飒爽的骑马装,袖口绑着箭袖,马尾扫在后背。
顺着梯子几步跳下去,看的高天阔心尖微颤。
他故作不经意的从凉亭里出来,同沈漾一块站在地窖口往下看。
谢言川自小练功,手上力道重,往前护卫得拿铁锹才能挖出来的空隙,他掌心用力,虎口抵着板子。
几下直接推了进去。
高天阔看的老泪纵横。
谢公子练的明明是保家卫国,谢将军当初在边关,蛮夷闻风丧胆。
如今亲生儿子虎落平阳,为了生计不得不靠着这一手手艺,卖艺生存。
该死的林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