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接话,“嗯。”
往前在家练功,跌打损伤是常事,是以府上总是备着红花油。
早上来之前,小谢公子在沈家的库房没找到,刚刚高天阔有事相求。
谢言川管他要了一瓶。
胳膊上的青紫推开,沈漾就觉着自己快被红花油腌入味了。
谢言川替她拽下袖子,“漾漾休息,我来。”
少年的背影纤细,从地上捡起锯子。
木头上沈漾标注了墨线,只要按照墨线的方向锯下来就行。
他看着恢复的不错。
沈漾也没拒绝,找了尺子继续去量下一个。
书房。
高天阔把仙鹤造型的香炉放在桌子上。
下边是特意找人做的福布。
生辰礼包的严严实实,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窗户上的菱花雕工精致。
高天阔突然叹了口气,据听线人来报,早先接手城外铁矿的钦差昨夜被秘密押送离开。
本以为这铁矿会暂时交到县令手上。
高天阔甚至做好了拿家产拼个大出血的准备,毕竟自己刚来明悟城,出了这种事。
县令头上的乌纱帽,还是知府大人包下来的。
他难免看自己不顺眼。
没想到安插在县衙的线人却说县令没接到任何掌管的口谕。
与此同时。
铁矿下来了一队神秘的黑衣人,县令怕出问题,紧着带衙役过去。
那群人露出令牌,县令灰溜溜的回来了。
虽然具体不知道令牌上是什么。
高天阔福如心志。
或许这个事,和谢公子有关。
福叔说的没错,高天阔早上确实在书房长吁短叹,嘴里念叨着谢公子的名讳。
他在赌。
趁着沈汉等人送木料的时候,高天阔自书房过去,拉着谢言川的手,当场就要跪下。
“谢公子,老朽知道您是谢将军的公子,谢家落难,老朽愿意举全府之力,助您查清真相。”
谢言川及时拉住高天阔的胳膊,他没能跪下去。
少年声音清冷,“高老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