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爹娘的排位那边走,一边同沈秦回话,“大哥,不是我要干嘛,是许峰庆他们一家要干嘛。”
她现在连舅舅都不喊了。
沈秦不懂沈漾的意思,小姑娘推开房门,“你以为今天许家走了这事就结束了?他们知道我们住在哪,会善罢甘休?”
有些事情与其一直拖泥带水,不如干脆利落。
沈秦明白妹妹的意思,“那我们收拾细软……,总不能连家都不要了?”
家里的祠堂是以前的小屋。
因为年前动工结束,房子勾住,就一直没翻新。
屋子里暗沉沉的,往前住着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有了更好的条件,竟然白天也看不到视野。
沈漾找了火折子点燃煤油灯。
他家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一群孩子守着金山。
以前桃花村的村民淳朴,再加上沈家也没得罪过谁,没人动这个念头。
但今天炫富之后,来吃席的可不止桃花村的村民,里边难免有坏心思的。
“不是不要,是出去住几天,断了许峰庆的念想,顺便让丁哥把墙砌起来。”
怎么断。
沈秦有无数的疑问。
但是不好问出来,总显的自己很愚蠢。
晕黄的油灯摇摇晃晃,沈漾拉开抽屉,上下翻找。
沈秦接过来油灯,“找什么。”
最里层的木头盒子,小小的,沈漾费劲的抽回来,“母亲当初断绝跟许家断绝关系,宗族写的断绝信。”
盒子上层是沈家的地契,断绝信放在最下边。
或许母亲看着它哭过很多次,信纸上沾着水渍,但笔墨还算清晰。
小姑娘把盒子拿在手里,沈秦有些沉默,从小屋出来。
外头阳光刺眼。
沈漾晃了晃手掌,“大哥,母亲当初得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