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指挥使目光凶戾的瞪了千户一眼,千户立马噤若寒蝉的垂首退开,可见厂公的地位远在他们之上。 厂公欣然笑道:“指挥大人,秋高气爽图个乐,咱家不会坑您的钱,东西到咱家手上啥样就啥样!” “哈哈~” 指挥使故作爽朗的笑道:“厂公大人说的极是,卑职胜负心太强了,这回铁定跑不了他的……七颗,错了本官一赔五十!” “徐公子!咱家也想知道,剩下的两颗哪去了……” 厂公略带困惑的摊开了右手,手中赫然出现了八颗银花生,不过多出的一颗是他自己的,从上了车他就一直攥着把玩。 “公公!玄机就在您的手上……” 程一飞笑着捏起一颗银花生,让他轻轻一掰又掉出颗小的,竟然是个制作精妙的空壳子,消失的两小颗都被套住了。 指挥使笑骂道:“好小子,我就知道十赌九诈,但本官愿赌服输,拿银子来!” “大人!初来乍到,博君一笑,当不得真……” 程一飞又把银花生塞给了厂公,笑道:“况且佛门圣地,岂能当众聚赌啊,若是殿下怪罪下来,我纵使三头六臂也不够杀的,公公!还得劳烦您给小生带个路了!” “公子客气了,请随我来……” 厂公很爽快的转身走上栈桥,程一飞立即带着项老师跟上,但厂公却挨个的查看银花生,还把另一颗空壳掰开来细看。 程一飞就知道他会喜欢小玩具,太监无儿无女只能贪恋财和权。 可第一次就送钱他肯定不会要,再说一般的宝贝他也瞧不上眼,但是他也得想办法哄主子开心,所以魔术道具必定会让他喜欢。 “张兄!” 指挥使望着程一飞的背影,眯眼问道:“这是从哪蹦出来的孙猴子,此子绝非凡物,昨夜你便是被他所伤吧?” 张统领皱眉道:“我何曾被人所伤,我这脸是自个摔的!” “哼哼~昨夜天香楼外柳树林,剑气纵横……” 指挥使转头冷笑道:“除了你的剑破八方,谁能造成那般景象,但我方才暗探了他的经脉,顶多四品的功力而已,他能伤到你定是讨了巧,不过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你说柳树林啊,昨夜趁着酒兴练剑,脸就是在林子里摔的……” 张统领面不改色的背起双手,指挥使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而程一飞已经到了寺庙内部,终于明白为什么让他来这了。 上百个大和尚在正殿转圈念经,殿中摆着一口盖着黄布的棺材。 棺材里铁定是太上皇的尸首,再看和尚们油尽灯枯般的样子,估计是天没亮就开始超度了,而大殿里只有宫女和太监守着。 “这念的什么经啊,这么奇怪……” 程一飞很纳闷的抠了抠耳朵,而项老师也诧异道:“公子,这经文念的确实好奇怪,怎么像是……” “两位勿要多言,请随我来……” 厂公低着头快步往侧面走去,领着两人来到了一座偏院外,只看整个院落都拉上了黑布,黑布上也写满了白色的咒文。 厂公弯下腰喊道:“启禀太子殿下,广陵士子徐达飞觐见!” “宣!” 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传了出来,程一飞便带着项老师信步而入,谁知大院中竟有几十位皇子皇女,从几岁的到几十岁的全都来了。 一群皇亲国戚在院中或站或坐,不过无一例外都齐刷刷盯着他。 “你便是徐达飞么,你求见本王何事啊……” 太子爷端坐在黑布下的圈椅上,三十多岁相貌端正且不怒自威,而永淳公主坐在他的边上品茶,低着头就像没见过程一飞似的。 “徐达飞!上前跪下,行大礼……” 厂公急忙追进来低声提醒他,三皇子和六皇子则微皱眉头,他们昨晚才刚刚见过程一飞,此时眼中都出现了一丝疑窦。 “天子门生徐达飞,拜见太子殿下……” 程一飞走上前拱起手深深鞠躬,压根就没有要跪下磕头的意思,倒是项老师紧张的跪下磕头了。 “好一个天子门生,不知者还以为你是金科状元……” 太子爷忍俊不禁的抬了抬手,端起茶碗笑道:“记得本宫年少时,曾在杨城盘桓半月有余,所见士子皆谦逊有礼,怎会出了你这般厚颜之人,莫非是你广陵特产么?” 程一飞直起身说道:“非也,我广陵特产乃是……瘦马!” “噗~~” 永淳公主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太子手一抖也把茶碗打翻了,其他的皇子更是捂住嘴狂笑。 “母妃!何为瘦马……” 一位小王子好奇的抬起了头,王妃大惊失色的抱起他就跑,其她妃子也是吓的落荒而逃,生怕听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荒唐!” 太子爷恼怒的喝斥道:“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广陵县更是人杰地灵,怎会出你这种粗鄙不堪之人?” “太子爷为何生气,难道小生说的不是实情吗……” 程一飞摊手说道:“天下花魁出杨城,杨城花魁多广陵,眼下教坊司的花魁便是我广陵籍,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