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来开业已经好几天了,每天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在镇上也有了名气。
苏柳叶养了几天的腿伤去忙了,大宝就在后院里盯着二宝,免得她又跑出去。
“阿柳,外面有人找你!”
秦莲冲她喊道。
“谁啊?我过去看看。”
她放下手里的账单,去到外头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一旁。
刚走近,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抱着小狗的男人从车厢里下来。
苏柳叶认出这人是明胤身边的侍卫。
他上前道,“苏姑娘,我家公子拜托你代为照顾小白,过些日子我们回来接它。”
“交给我?”
她倒是惊讶。
明胤平日里能喜欢这小白狗,无论去到哪里都要抱着,这次回京城却把狗留给她?
“是的。”
侍卫说着,拿出了钱袋,“这是我们家公子给姑娘的,劳烦姑娘了。”
钱袋沉甸甸的,看着起码有几十两银子。
苏柳叶干脆接过,将小狗给抱过来。
刚想问什么时候会把小狗接走,面前的人拱了拱手就离开后,
“汪汪!”
小白狗在她怀里摇着尾巴,直勾勾的瞅着她。
苏柳叶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把它抱到后院让大宝他们看着。
下午又在店里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去休息。
她简单的擦过身子,腿上的伤好了大半。
想起那晚被刺伤的一幕,心中盘算了一番,山贼这个时候也该去到一下城镇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这几天她一直担心着,就怕山贼会过来找她算账……
如今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苏柳叶换了药,早早就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她陪着张娘到衙门签字与吴平和离。
这事本来无需惊动衙门,但吴家上下都不同意,只能由衙门来处理。之前的知府跟师爷因为勾结山贼呗关入大牢,如今在衙门管事的是洛溪镇以前的知府贺忠。
大概是知道苏柳叶跟杨重舟是认识的,贺忠很快就把和离文书准备好,还叫来了吴平的亲娘。
“吴李氏,你应该知道吴平如今还在大牢里,他以往做过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如今吴张氏提出和离实属合情合理。”贺忠声音严肃,“因吴平还在大牢里,这份文书由你来签字!”
“我不签!”
吴母骂道,“这女人凭什么说和离就能和离?我不同意!我们吴家没有这样的规矩,她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
“放肆!”
贺忠怒而拍桌,“衙门已经同意了和离一事,轮不到你来反驳!你以为本官完全不知道吗?吴平多次在街上殴打张氏,也从未尽过抚养孩子的责任,按照我国律法,张氏可以提出和离!”
“你们三番四次收买张山对付张氏,这事,本官也知道!”
说着,他把手中的账单扔给吴母,“这事若是追究下去,吴平跟张山一个都跑不掉!”
吴母吓白了脸,她虽然不看懂上面的字,可吴平做过的事她也是知道的,要是吴平真的被关进大牢里……
她狠狠的朝着苏柳叶跟张氏这边瞪了眼,突然就开始哭起来,“哎哟!你们就是联手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天理啊,真是没天理啊!”
“当初这女人克死了爹娘,又把啊平他爹克死,水生也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当时镇上哪还有人家愿意要她?是我家阿平非要把她娶进来,她那两个赔钱货都不是阿平的!”
听到这里,苏柳叶的看向身旁的妇人。
张氏垂着眼帘,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贺忠嫌她太过吵闹,拿起惊木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安静!公堂之上岂容你胡闹?我再问你一句,这和离的文书你到底签不签?”
“我……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吴母缩了缩脖子,又哭喊道,“我阿平还在大牢里关着,这个女人就想着和离了,她根本不想跟我阿平过日子!成亲这么多年都不肯同房,如今还要和离!”
听见她这话,贺忠露出了不屑,“吴李氏,你真当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你吴家当初就是盯上了如今仙客来这家店,并非真心想要迎张氏入门。”
“我……”
“行了,张氏愿意和离后一次性给吴家五十两银子,你若是现在签了,银子立刻就能给你。”
“五十两?!”吴母嗤之以鼻,张口就骂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她那家店卖掉后赚了五百两银子,才给我五十两?我呸!”
“吴李氏!”
贺忠黑了脸,“这里是公堂,你还想造反不成?”
吴母身子颤抖了下,眼中涌现惊恐,可很快她又骂道,“官府大人,这本来就是我家阿平跟这女人的事,你为什么非要插手?我家阿平还在大牢里,我怎么帮他签字,我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行,你不愿意是吧?”
贺忠已经没有兴致跟她多说了,让衙差将她带下去,“退堂!”
等吴母骂咧咧的走后,贺忠走到苏柳叶面前,无奈的叹道,“苏掌柜,你也看见了,吴李氏压根不愿意替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