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桌的两侧,那个发言的npc话音刚落,玩家们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贪婪恶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游戏从长桌的最后一个人率先开始。 坐在倒霉出头鸟玩家面前的npc缓缓开口:“你面前的,是什么部位?” 游戏系统提示,每人只有十五秒钟的时间答题。 这个倒霉玩家是个中年男人,大概没有经过几次游戏,重重的心跳声在过于安静的餐厅内尤为明显。 发颤的手还拿着刀叉,尖锐的银叉在餐具上抖动出细微的声音。男人连忙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周围,嘴唇翕动,干哑的嗓子似乎刚点了一场火。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没有任何提示。 这场游戏来的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指向答案的线索。而且……时间太短了,就算是其他老玩家,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猜出来。 玩家默不作声,中年男人相当于一个探路的‘试验品’,为其他玩家的胜利积累经验。 见没有人说话,他连忙越过身子扯住靠自己最的一个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的瘦弱女生,眼球暴突着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求你来我这里!我们换一换好不好,我在现实世界还有老婆孩子!” 女生自然是不愿意,中年男人发了狠扯她,一只手高高扬起来:“你他妈过来!你一个女的活着干什么?” [5、4、……]游戏系统的倒计时仍然在继续。 [位置一旦选定,则无法变动。] 中年男人的视线慌张地四处搜罗着,在临近最后的几秒钟仍然一无所获,男人崩溃地乱碰运气:“眼睛!鼻子!耳朵!” 倒计时彻底结束。 穆闻泽眨了眨眼睛,一刹那,铁锈似的血腥味轰然炸开,鲜血席卷了中年男人全身,还伴随着白黄色的黏腻脂肪往下流动。 肌肉神经还在反射性抽搐,在血拉拉的肉里那一片红色像是翻滚着的岩浆。 中年男人僵在原地,最后骤然倒下。 他的皮全都被扒掉了。 一板一眼的女佣将中年男座位前的餐害掀开,入目的便是几片冒着油光的动物皮类,色香俱全,被熏成酱香色的肉皮还随着因为玩家倒地撞到的桌子而微微颤动。 厨师的手艺相当不错,如果这是个正常世界,炖煮的软烂弹性的猪皮会让人相当食欲大开。 而在这个地方,谁也说不清:野兽真的是野兽吗。 到死,中年玩家都不知道答案为什么是这个,其他玩家也不知道,飞速地整合着线索。 死掉的玩家对面的npc敛了敛神色,做出一股无辜的样子,似乎自己也在惊讶,顺势将视线投向主位。 穆闻泽第一世的时候是联邦上将,他出生时就在战乱期,这点场面还算熟悉,但吃饭的时候看到总觉得有点反胃。 他推远了只咬了几口的蛋糕,拿开腿上的餐巾就要下去。 漂亮的眉皱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让一众npc们猜不透他的情绪。 应该是不喜欢的。 npc懊恼地敲了敲手臂。 以往都是由他开场,势必会将血溅到每一个玩家身上,玩习惯了,今天早知道就多收敛一点,这种程度还是太过分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玩家们都不喜欢看到别人的死亡。尤其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的小玩家。 那具尸体缓缓消失,被血液弄脏的地方也渐渐重新干净。 只有那个npc面前的空位宣示了刚刚发生过什么。 npc摊开手,发现了小少爷要走的动作,歪了歪头,“我可什么都没做,小少爷怎么不开心了?” 苏宁渊冷冷嗤笑一声,逼逼赖赖:“某些人啊,知道讨人嫌惹人不开心了还不快点滚。” “希望这位先生在接下来的游戏里玩的开心。” npc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主位,“我道歉,小少爷赏个脸吧。” 穆闻泽没再准备离开了,不是听npc的话,而是根据游戏规则他现在还走不了。 毕竟他虽然夹在npc和玩家两个身份中间,但某些规则他也要遵守。 烦得要死。 游戏又进行了几次,穆闻泽看着刀叉上的属于古堡主人家族的花纹,摸清楚了这一环节的关键。 游戏系统不会特意难为玩家,给出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这个游戏的难度其实不高,要求是猜出盘子中盛放的身体部位。 每个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