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金为蒙古所灭,我忧愤成疾,不知使者过来,所谓何事啊?” “奉忠王殿下教旨,特来请宣抚相公去邳州议事!”使者沉声道。 官奴喘息道:“忠王相召,我本该立刻前往,无奈身体有疾,怕是暂时不能拜见忠王。还请使者转告忠王,恕我不能去邳州了。” 使者见他模样,也不好相逼,况且赵泰交代他,只需将信件送到即可,至于官奴来不来,无关紧要。 “既然宣抚相公有身体抱恙,不能出行,那下官也不敢勉强。”使者拱手道:“我便先回邳州,向大王禀报,” 官奴道:“那就辛苦使者了。我儿送送使者,顺便准备一笔金银,聊表心意。” 当下,阿史思明便领着使者出去,官奴随即从床上坐起,不禁佩服自己考虑周全,“哼!赵泰和我斗,你还嫩了些。” 官奴羊装生病,湖弄过去。 金国灭亡,现在赵泰官大,若是他直接拒绝,怕赵泰会仗着身份,来处罚他。 现在他说自己因为金国的灭亡而忧愤成疾,赵便不好动他了。 很快赵泰派来的士卒离开徐州,官奴又恢复了夜夜笙歌,天天欢宴的日子。 邳州。 南宋停止宋援后,赵泰的日子立时过得紧巴巴起来,军队的伙食下降,就连赵泰前往济南迎亲,携带的礼物也相当寒酸。 这也是没办法,像赵泰这样,维持一支三万多人精锐,至少得控制十多个中等州府。 节度使府邸,赵泰正与王文统等人,商议前往济南迎亲的事宜。 这时一名官员进来,行礼禀报,“大王,前往徐州给蒲察官奴下令的钱主事回来了。” “哦!”赵泰看向王文统,“军师,去济南的事,稍后再谈,先接见钱仲礼如何。” 赵泰控制鲁南后,颁布招贤令,挥下逐渐聚集了一批文武。 钱仲礼只是个生员,不过他投靠的早,所以官位比一般举人还高, 这时他走进节堂,先给赵泰行礼,“大王,军师。” 赵泰摆摆手,“不必多礼!” 王文统则问道:“此行情况如何?” 钱仲礼从袖子里掏出官奴回信,“大王,那官奴自称因为金国灭亡,而忧愤成疾,不能前来拜见大王,这是他给大王的书信。” 赵泰闻语接过来,取出信纸进行观看,再看完后,便皱着眉头递给王文统,“军师怎么看?” 赵泰原本打定主意,若是蒲察官奴前来邳州,就找个借口把他软禁,然后以金国在山东最高军政长官的身份,派遣官员和军队,直接接受徐州。 若是蒲察官奴不来,那就借口他不来拜见自己,且不发兵救援开封,兴兵讨伐他。 现在蒲察官奴不来,但是却找借口,说自己是应该金国灭亡,悲痛之下患上疾病,不能前来邳州,赵泰便不好意思动手了。 王文统看完书信,也皱起眉头,不过随即却展眉笑道:“大王觉得,没有理由讨伐徐州呢?” 赵泰颔首:“这官奴颇为狡猾,他说自己因为金国灭亡,忧愤成疾,所以不能前来邳州拜见孤。那么孤原来准备的理由,便不好用了。” 王文统笑道:“大王,一个理由,不能用,便从新找理由。我们下定决心,收取徐州,没有理由也可以制造理由,还怕找不到征讨官奴的理由么!” 赵泰摸了摸鄂下胡须,王文统说的话,赵泰是认可的,强国想要侵略弱国,在寻找理由时,弱国呼吸空气可能都是错的。 赵泰眼睛眯起,站起身来,在节堂内走了几步,忽然停下道:“军师,去济南的事情,你给孤王后推一推,孤想要先去趟徐州。” 王文统惊讶道:“大王要去徐州!” 赵泰笑道:“不是军师说,没有理由,也要创造理由么?既然孤召蒲察官奴,官奴他不来,那孤就亲自前往徐州,他总不能拒绝见孤吧。” 王文统想了想,便道:“大王此策可行。大王可带兵前往,逼着蒲察官奴不敢见大王,届时大王就有理由夺取徐州。” 赵泰颔首:“还是老办法,他要是见孤,孤就直接让甲士将他拿下,然后以不救开封为由,把他给砍了。若是他不敢相见,紧闭城门不让孤进入徐州,孤便直接挥军攻下徐州,再将其斩杀。” 王文统笑道:“那官奴以为找个借口,就能够蒙混过关,殊不知,大王要拿办他,他怎么挣扎,找任何借口都是无用。” 赵泰召官奴,官奴不至,赵泰便决定,亲自前往徐州与官奴会面。 徐州赵泰现在是志在必得,他必须拿下徐州,掠夺城内财富,来缓解财政压力,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