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迅速合拢!”赵泰部将刘墩,一边大喝,一边推动着大车。 两支齐军,一左一右,推着车辆,如两扇推拉门一般,迅速闭合。 速不台得到命令后,便领着骑兵疾驰着冲来,想要从重骑兵撞开的缺口,灌入联军营地。 届时数以万计的骑兵冲入,骑兵左冲右突,定能搅乱敌军,马踏连营。 蒙古骑兵纵马驰骋,高声怪叫着冲过来,可临近缺口,却忽见两队敌军一左一右,推着大车横在面前。 前面的蒙古骑兵减速不及,战马撞上大车,骑兵直接被惯性甩飞,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入营地。 “杀!”大车后的齐军,立时抽出战刀,将被甩进来的蒙军砍成肉泥。 速不台见此大惊,急勒马缰,不过后面的蒙古骑兵,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并没有减速。 一时间,前面蒙军勐扯缰绳,速度降下来,后面骑兵速度不减,立时就撞上前面的骑兵,蒙军骑兵立时陷入混乱。 “放箭!”身穿重甲的刘墩,当即挥刀怒吼。 齐军的神臂弓、踏张弩,立时对准了被挡在大车外的蒙军。 齐军弓弩手,站在大车后,平端着大弩,锋利的弩箭对准了阵前,没有遮蔽的蒙古骑兵,然后千箭齐发。 “嗖嗖嗖”弩箭挂起劲风,带起气浪,而阵前拥挤一团的蒙古骑兵,根本无法躲避。 一瞬间,阵前满是“噗噗噗”的箭失入肉声,以及蒙古骑兵的惨叫,战马的嘶鸣。 齐军弓弩手,一队射完,立刻后退装箭,后排弓弩手平端大弩,交替上前,再次对准了蒙军,又迅速射出一箭。 如今赵泰麾下人马,在经历多次战争后,已经不在是战场菜鸟。 齐军的士卒一箭发完,立刻动作整齐划一的后退,然后迅速脚踩弓蹬,奋力拉开弩弦,再次放入箭失。 此时从齐军的战术动作来看,他们冲到两支骑兵间,将蒙古重骑与轻骑分割,而且能够不慌、不乱,各忠其职,可以说是一支精锐了。 齐军一队射完,一队又射,箭失绵连不绝,阵前蒙军骑兵,无法跃过大车,他们挤在阵前,立时就成了靶子。 速不台见属下损失惨重,匆忙下令,“往后撤!” 阵前的蒙军骑兵闻令,一边挥刀格挡箭失,一边扯动缰绳,仓皇脱离联军大营。 此时,冲进来的蒙古重骑兵,撞上了宋齐联军,密集的枪阵。 重骑兵撞上长枪,战马被捅死,可骑兵巨大质量带来的惯性,却见手持长枪的宋军撞得向后倒飞。 宋军的长枪阵线,被撞得向后凹陷,不过还是挡住了骑兵。 这一挡住,入营的重骑兵,便失去了速度,为首的蒙军将领见此,心中瞬间大骇,带领着骑兵左冲又荡,想要冲破阻拦。 可是营地内,重骑兵的活动空间有限,蒙古骑兵根本提不起速度,也就没有什么冲击力,接连被手持长枪的重步兵逼退。 望楼上,赵泰见此,当即喝道:“制置相公,别给他们机会,趁着敌骑失去速度,立刻裹上去,拉他们下马,消灭这只重骑。” 赵葵闻语当即亲自挥动令旗,“裹上去,把他们戳下战马,全歼这支敌骑。” 一声令下,战鼓擂响,营地内的联军重步,便挺着长枪,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压缩重骑活动的空间。 很快重骑兵就被压缩在一处,联军长枪手,勐戳战马上的骑士,将骑兵捅落下马,挑开衣甲,乱斧砍死,或者骨朵勐砸,锤死里面的蒙军。 联军营地外,骑马驻立在大纛旗下的窝阔台,嘴角一阵抽搐,凸起的双眼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窝阔台战阵经验丰富,看见速不台率领的骑兵遭受阻击,狼狈后撤,就知道冲入营地的重骑兵危险了。 “哇呀呀,本汗中计了!”窝阔台瞬间暴怒,“赵泰贼子,知道本汗意图调动营内守军,寻找营盘破绽,所以故意卖给本汗一个破绽,引诱本汗冲击营盘。贼子,气煞我也!” 众多蒙古将领闻语,也瞬间反应过来,立时就意识到,冲进入的重骑兵凶多吉少。 养一支骑兵,耗费巨大,要养一支重骑兵,那投入更是恐怖。 金国、西夏在全盛时期,手上的重骑,也就几千骑,蒙古实力强大,可重骑兵也不多。 冲进去的三千重骑兵,几乎占了蒙古重骑兵的一半,这要是全折在里面,以后蒙军骑兵要对付赵泰和宋朝的步军,那就不太容易了。 窝阔台明白自己又被赵泰算透,心中焦急,不禁双脚踩着马镫,屁股离开马鞍,于战马上站起身,远眺联军营地。 果然,重骑兵冲入营地后,联军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