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看沐云歌虽然嘴上否认的干脆,但实际上眼底的寒意那是半点不少。 只道:“人的的确确是我亲自接回来的,这没错。而且,薛大人不如再等两日? 指不定,出面状告李卫大人的,兴许还有别的罪名,别的人呢?” 这话出口,分明就将一副“李卫这回没救了,绝对会被钉死,毫无悬念地会将他从礼部尚书位子上拉下来”的意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薛常安听闻,目光不其然地闪了闪:“哦?如此么?” 至于还有什么人会出面状告,对方还牵扯到了什么案子,听到沐云歌这句卖关子的话,他倒是没有好奇追问。 反倒是点了点头,大有一副,他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处理了的架势。 不同于旁的官眷府邸,修缮的奢华大气,美轮美奂。 这薛常安的大理寺卿府,倒简单的很。 一些假山流水,该是府邸被赐下来的时候,便已经提前布置好。 就连一路走来入眼可见的树木,也是最常规的种类。 至少沐云歌观察仔细,还真就没从沿途的景致中,看得出这位年纪轻轻便坐上如此高位的人,格外偏爱什么。 在后院最好的一块位置,修缮了一处小院儿。 才终于有点后来布置的痕迹。 秦曼娘正在院子门口等着他们。 大概是提前得了信儿,又久不见来人,她等的着急,想要出门迎接。 丫鬟小喜不太放心,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阻止。 正当主仆两个争执不下时,秦曼娘视线一转,见着来人,登时喜形于色。 果然有在好好养着,比较起一个多月见面的时候,她脸色看上去红润了许多。 大概是终于有了能够重新恢复听力的机会,一看见沐云歌出现,一双杏眼里头全都是期待。 几乎是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又见薛常安在旁边,大概是觉着突兀,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屈膝行礼。 沐云歌则是赶紧拉起了她。 随着秦曼娘往院子里头走,果然不止是占据的位置好,这院中入眼所及之处,无一不精致。 好像所有的好东西全都送了过来,跟整个府邸的布置,格格不入。 即便是搁在厅中的椅子,都是黄花梨。 等秦曼娘转身端了茶盏过来,沐云歌一瞧,好家伙,汝窑的。 话说,这位大理寺卿薛大人,对于秦曼娘这位妻妹,还当真是上心的很。 心思将将一动,沐云歌这才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跟进来。 而是停在花厅门口,正仔仔细细地听着小喜汇报着什么。 沐云歌不过大概留意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小喜说的,无非都是一些秦曼娘的日常琐事。 比如说,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听到她今日没喝参汤,对方甚至还蹙了下眉。 俨然一副事无巨细,如父如兄的关怀啊。 秦曼娘给的茶,不仅茶杯难得,连茶叶应该也不是凡品。 沐云歌研究不多,但入口生香沁人心脾,还是大概懂一点儿。 喝了几口,那边门口两人也就先后进来了。 她见秦曼娘始终站在自己身旁,微微垂着眼眸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搁下茶杯,拉了一下对方的手。 看秦曼娘不解地朝着自己望了过来,才一字一顿道: “害、怕、吗?” 三个字,沐云歌说的语速很慢,确保对方能够看得懂。 从知晓秦曼娘还懂唇语那会儿起,她就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格外的好感。 坚韧自爱,不因为生来有所残缺便自怨自艾的女孩子,都是很值得尊敬。 果然秦曼娘听懂了。 先是面色踌躇地望向薛常安,在得到对方鼓励的眼神后,才转向沐云歌。 霎时杏眸灼灼,似乎伴随了偌大的勇气一般,重重摇头。 沐云歌见状,笑了:“不怕,就好。” 当小姐的勇敢的不得了,结果当初怂恿她,一心求着沐云歌帮忙做手术的丫鬟小喜,却又紧张了。 主子们都在场,她也不好多问什么,一直憋着。 到了这会儿,终是憋不住,一下子就出了声。 怯怯道:“神医姑娘之前说,那耳蜗什么什么的,奴婢是个下人,也不懂。 就想问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