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 闻言,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杜美兰泪眼汪汪,梨花带雨地望着沐睿哭诉:“当年老爷可是亲自查明了向氏与李坞私通,向氏还将自己的首饰赠予这个赌棍,他拿去典当铺子的当票,还是老爷亲自去取的。” 说罢,她再指向李坞,企图反咬一口:“这个死瘸子分明就是和向氏母女一伙,今日与她们母女联手,算计陷害妾身,还请老爷明察秋毫。” 沐睿眉峰微挑,苍劲的眸光隐隐透着戾气。 若说到证据,当年是他亲自在典当铺子查出向氏的首饰被李坞画押典当。 倘若说向珍雁与李坞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首饰为何会落入李坞手中,当年确实让他很难相信妇人是清白的。 眼前,杜美兰身姿娇柔,掩面抽泣的楚楚模样,让沐睿心里不禁油生一丝怜惜。 他实在不相信睡在自己身边,娇柔媚嗲的妇人,会有如此心机。 莫非,这一切真的是向氏母女与瘸腿李坞设下的局? 想到这儿,沐睿捏紧拳头,墨瞳犀利如刀,目光再次扫向沐云歌。 他襟正肃然地道:“既然今日是处理家务事,那就恕老夫冒犯,这里没有定王妃,只有相府嫡女。” “云歌是身份不重要,今日重要的是要为我娘亲讨回公道。” 沐云歌眉目清冷,透着难以言喻的气势。 不过,沐睿的眼神同样凌厉,带给人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老夫既说要查清此事,那就定是要还所有人一个公道。今日之事,分明皆在你的算计之中,你为了帮你娘洗脱罪名,不惜陷害杜氏,可属实情?” 他纵横官场,阅人无数,哪能看不出今日之事全盘都是在沐云歌的掌控之中。 沐云歌倒也不遮不掩:“没错!今日的一切,确实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听见她亲口承认,杜美兰的气焰顿时就起来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奔上前抱住沐睿的衣袖,哭中带闹:“老爷,你刚才可听清楚了,这个死丫头亲口承认是她陷害我,妾身和那个死瘸子真的是清白的!” 沐睿不留痕迹地甩开了她,脸色亦是极黑极沉。 就算今日之事是沐云歌算计杜氏,但杜氏也难将自己摘干净。 沐睿沉着脸,凝向沐云歌和向氏,语气带着斥责:“你们怎能不顾相府颜面……” 沐云歌冷笑:“爹不是说要彻查十七年前的事情吗?女儿今日这出戏也是为了给爹热场,帮你勾起当年的回忆。今日杜氏所经历的,都是她十七年前陷害我娘所做过的事情,女儿不过是以牙还牙,何错之有?” 此时此刻,杜美兰已经渐渐从慌乱中回了神。 既然沐云歌已经亲口承认设计陷害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十七年前的事情,就算李坞开口指认她,也拿不出证据来。 杜美兰顿时有了底气。 为了打消沐睿对自己的怀疑,她咬牙发起了毒誓:“老爷,妾身敢对天发誓,十七年前绝没有做过陷害向氏的事情,倘若妾身说谎,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这辈子再也得不到老爷的恩宠。” 果然还是她更懂男人的心。 她信誓旦旦地发完毒誓,清楚看见沐睿的神色似有松动。 杜美兰不失时机的又补了一句:“老爷,今日之事不难看出……向氏与这个死瘸子一直藕断丝连,他们才会有机会联手陷害妾身。” 今日,沐云歌害她出了这么大的糗,杜美兰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宁可发毒誓,也要死咬着当年确是向珍雁红杏出墙,企图将沐睿的怒火再转移到向氏的身上。 沐睿深邃幽暗的墨瞳,直勾勾瞪着浑身是血的魁梧男子:“如果你不想另一条腿也废了,就老老实实全盘托出……”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浓郁杀机。 李坞的身体颤抖得厉害,除了血淋淋的鞭痕疼得很,他心中也是极害怕的。 于是,他再次将十七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还有他这次是如何寻到杜氏,三番两次索取钱财,以及杜氏昨日寻上门想要下毒谋害他性命之事,全都交代了。 杜美兰这才猛然发现,原本藏在衣袖里的那包毒药不翼而飞。 她慌张辩解:“老爷,一切都是他胡谄,想要陷害妾身,我从来没有给过他银子,也与他并无往来……” 杜美兰心中笃定,自己给李坞的那些银子,这个赌棍肯定是输光了。 而且,秋杏拿了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