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眼神:“更没想到的是,沅沂你得知消息后也能赶来陪我们解乏,不愧是本王的好兄弟!” 沐云歌看在眼里,八皇子显然还没察觉,被他勾肩搭背的这位好兄弟,并非本尊! 薛沅昕一脸好说好说的表情,眸光却依然在楚元戟和赵虎身上打转。 他似有些等不及,很快又开了口:“得知定王和赵大统领同时来了敝府,沅昕还以为……是薛家山庄附近要出什么事情呢!毕竟定王和赵大统领都是大忙人,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在此,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沐云歌听到这儿,似乎有点听出了对方的试探。 他是在从侧面打探楚元戟和赵虎的来意,看来是不太相信他们是来此处散心。 赵虎皱了皱眉头:“老子一年到头都在忙,今年二十八了还没娶上媳妇,找谁说理去?出来散个心也不成么?” “成成成!赵统领为了保京城一方百姓,连个人的终身大事也没空解决,实在是令本王敬佩、敬佩……” 楚元胤可不敢惹恼这只煞面虎,连声谄媚应付,还不忘给了薛沅昕一记眼色,提示他也不要再在老虎嘴上拔毛。 “赵统领说得对,人不能一直忙……” 就在这时,吃着炙肉饮着酒的楚元戟,慵懒懒地开了口:“再忙的人,也要有得闲的时候!本王从即日起不理朝政,也算是半个闲人了。听闻薛府山庄前后,不仅能入山狩猎,还能下水摸鱼,正合本王心意,怕是还要在此多叨扰几日。” 他的话说得轻松,却能让人轻易听出其中怨气。 更让人对定王与陛下分崩的传闻,深信不疑。 这二人你一言我不语,各自都带着情绪,愈发让人听着逼真。 薛沅昕这会儿也赔着笑脸,赶紧道:“以沅昕与八皇子殿下的交情,定王只管安心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似是虚惊一场过后,他暗暗松了口气。 楚元戟却突然再次举杯,迎向他道:“那就多谢薛三公子了,本王先干为敬!” 男人拂袖挥袍,一饮而尽。 沐云歌清楚看见,这位薛三公子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定王已经先干为敬,薛三公子也只能硬撑着举起酒碗,喝了个干净。 就在薛三公子刚放下酒碗,赵虎的酒竹筒已经又落了过来,给他斟倒上满满一碗。 “薛三公子热情好客,在下今日便也结交了你这个朋友。” 赵虎豪气干云天,压根就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已经先干了底朝天。 他抬手朝薛沅昕亮了亮碗底。 沐云歌看到这里,有那么一刹真的感觉赵虎和定王就是一伙的。 每次楚元戟敬完薛三公子,赵统领总会补上一碗。 看见赵虎这么豪爽地亮了碗底,薛沅昕硬着头皮,苦笑着抬起碗。 不过,他的眸子却在下一瞬闪过光亮,说道:“沅昕突然想起,父亲让我给祖母带了药,还特意叮嘱沅昕定要亲自侍奉祖母服下,待元沂干了这碗酒,怕是要失陪了。” 他放出这番话,无疑是要开溜了! 沐云歌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于是道:“薛三公子这么一说,本妃倒是觉得今日有些失礼,我们进府叨扰,理应上门去给薛老夫人问声安。” 薛三公子连连摆手拒绝:“定王妃不必拘礼……” 沐云歌话说得极其诚恳,目光望向楚元戟:“元戟,既然薛三公子要去见老夫人,不如我们也顺便一同前去打声招呼,如何?” 她心中期盼,男人能够与她心有灵犀,听出话中藏着玄机。 却不料,楚元戟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烤肉,幽幽道:“今日下了雨,时辰也不早了,薛老夫人怕是早早就歇下了,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明日一早再去问安也不迟。” 沐云歌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 这男人和她果然没有默契,她一心想帮他找出刺客,他却眼睁睁地要放跑此人。 “既然薛三公子正要去,咱们不如随他一道……” 沐云歌努力的还想再加强一点暗示。 可是男人偏偏视若无睹,充耳不闻:“薛三公子是薛老夫人的孙儿,他就算是进了内寝也不为失礼,我们就不合时宜。本王知道歌儿也是担心失了礼数,不过我们今日淋了场雨,耽搁了时辰,薛老夫人应该能够理解。” 楚元戟正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定王的脑子就像是灌了稀泥,沐云歌气得不想再理睬他。 在旁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