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刘其卓已经被饿的眼冒金星,他真没想到,自从自己拒绝了地上的馒头之后,牟林翰居然真的没有再给他任何吃食。
此时此刻,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现在十分怀念地上那个馒头的味道,心想当时为何要逞能,早知会饿成这样,还不如直接吃了那馒头,什么尊严都没有性命重要。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牢门被打开,几个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刘其卓立刻跳起,抓着铁栅栏,可能刚才起来的太急,现在眼前阵阵发黑,人差一点晕倒,但他还是撑着问他们要做什么。
那几个人不语,直接打开牢笼门,将刘其卓抓了出来,一直到此时,有一个人的声音才中带着些许讨好。
“大当家的想要请刘大人过去谈话,还请刘大人随我们走一趟。”
他们突然转变态度,有些奇怪,但刘其卓已经无心思考,腹中饥饿,让他根本连腿都迈不开,满脑子都是之前摆在自己面前的馒头,越想越饿,挣扎着说道。
“我不去,我现在饿的受不了,我要吃馒头,吃饱了才能去见你们大当家的。”
几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当下情况这般紧急,大当家的着急见刘其卓,哪有时间由着他在这儿吃东西,但他的态度又十分强横,若是真不让他吃饱,恐怕他也不会配合。
于是立刻吩咐下人拿来几个馒头,刚放到刘其卓面前,他就犹如饿狼一般扑了过去,抓起两个馒头大口吃了起来,可是吃了几口便被噎的不行,旁边人立刻递来水,他就着水吃着馒头,竟头一次察觉馒头是如此好吃。
连吃了七八个,觉得腹中已经胀胀的,这才停了下来。
幸好他饿极了,吃的很快,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几人将刘其卓带到大当家的面前,他虽然已经吃饱,但态度也好上许多,不敢再与牟林翰强硬。
“大当家的找我来所为何事?”
牟林翰扯着笑,脸上前亲自给他解开手上的铁链,将那铁链扔在地上,又拉着他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都是误会,之前我们与刘大人合作甚好,之前也是因为武朝太子突然带兵围剿,我们一时慌了神,这才与刘大人之间产生了些嫌隙,不过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咱们应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应该共同御敌才是。”
这话说的不着边际,刘其卓充满怀疑的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现在我在你的手中,但我好歹还是武朝的官员,当地的县令,怎可与你反贼站在一块。”
他还是想继续回去做自己的土皇帝,他可以不与太子合作,但若是与毛连汉等人站在一起,与太子站在对立面,那他为官生涯也就此结束了。
牟林翰见他想多了,连连摆手,和气的说道。
“刘大人误会了,我并非是要让刘大人与我们站在一起,只是这事本来就起于一个误会,我们只想要将其尽快终止,当日,若非那小混账太子设计,我们也不会将大人抓上来,所以便想着要将大人送回去。”
刘其卓一听他们要送自己回去,当即乐的不行,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只要自己能回到县衙就好,到那时,他自有办法能从这一堆乱麻中抽身,所以连连点头,甚至附和着他的说法。
“没错,这的确都是误会,如今我们才应该站在同一处。”
见他如此识相,牟林翰点了点头。
“刘大人也这般想,那就是最好,只是还望刘大人回去之后,能帮助我们向金门军讲讲情,请他们莫要参与此事。”
金门军?刘其卓再次愣住了,这是与金门军有何关系?
还记得三年前,外祖父已经郑重告诉过他,将要彻底断了与他的关系,让刘其卓日后不要再找他们,若是他不听,继续到处宣扬与金门军的关系,外祖父会亲自对外澄清,并放言不再管他。
刘其卓知道,母亲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外祖父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而他的一次次请求,也将最后那一点亲情彻底消磨殆尽。
外祖父既然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他绝对不会再管自己的事,可刘其卓这些年来一直仰仗着与金门军的关系,才能够如此肆意潇洒,整个荆州都无人敢惹她。
若外祖父真的对外宣扬两方没有关系,那他定然没办法继续做土皇帝了,之前招惹过的人,说不定还会来落井下石,所以从那之后,刘其卓再也没有去过金门军营,更是在太子威胁他帮忙之际,也未曾松过口。
所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牟林翰为何提到金门军。
看他这副不解的模样,牟林翰贴心的解释了一番金门军如今与太子禁军会合,兵临山下的事。
“金门军定是受了太子蛊惑,以为你是被我们捉上山,所以来救你的,还望刘大人能帮我们美言两句调和一下,与金门军的关系,让他们撤兵吧。”
刘其卓在心中大喊,这不可能,他知道外祖父的为人,他可能念在母亲的面子上,寄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