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露出为难的神色。 “真是不巧,刚刚我已经答应了名娇娇要与她一组,为她赢得玉花簪,虽然我更想和王子殿下一组,但既已答应了别人,不能失信于人。” 祖荣宇转过头,看到名家兄妹站在不远处,见到他在这儿,神情犹豫,不敢上前。 祖荣宇脸色有些难看,名家并不在他想要结交的范围之内,为何他们会来参加此次秋踏? 也就在此时,他才想起来,单秋好像一直对名家那姑娘念念不忘,定是他动了私心邀请了名家姐弟两个。 单秋好色,而且讲究新鲜感,他每看中一个女人,便弄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想尽办法要将此人弄到手中,结果真的得到之后,便又弃如敝履。 祖荣宇虽然不喜欢他这般好色,但觉得好色不是什么大毛病,不会坏他的事情,于是便也没有置喙过。 可如今,他好色的毛病已经坏了祖荣宇的事,就不能不管了,他决定过后要和单秋好好谈一下此事,最起码在阿布病重的关键时期,他能够收一收心,专心为他做事。 “既然如此,迪兄不可为了我违背之前的诺言,那你我便只能成为敌人,看究竟谁能得到玉花簪。” 李云兴哈哈大笑,西域人确实擅长骑射,可不能因为自己擅长,便小看了对手。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秋踏的骑射如火如荼开展,而另一边,一行黑衣人悄悄来到迪一则府邸外面,翻墙进入,留在府中的都是普通的奴仆,并不会武功,他们很容易就躲过奴仆们的视线来到书房之中。 这些人便是之前监视府中情况的人,他们亲眼看着迪一则将药葫芦拿入书房之中,便再没有拿出来过。 只不过他们翻找许久,也未曾发现之前见过的药葫芦。 几人只能扩大寻找范围,在院中寻找起来,路过柴房之时,他们听到廉将军痛苦的呻吟声。 透过窗户看过去,只见廉湛痛苦的缩成一团,在地上满地打滚,身上沾满了柴血,看起来憔悴不堪。 为首的一人在心中暗暗叫道,好狠毒的药。 只是他们不管在院中如何寻找,也未曾找到那个药葫芦,几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是王子殿下亲自吩咐他们的任务,甚至主动将迪一则给支走,若是没办法完成,王子殿下定然会大怒,到时候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他们都快将院中整个翻过来了,那么大的一个药葫芦,究竟能藏到什么地方? 有人想到,难不成院中还有机关暗道? 这些人顿时分成了两拨,一拨人继续回书房中寻找,一波人在院子中探查。 最后两拨人汇在一起,均是毫无所获。 这时,他们又听到了柴房内的呻吟声,几人面面相觑,会不会要葫芦被放在了柴房之中? 于是,他们偷偷来到柴房,柴房的大门是锁着的,窗户却开着,廉湛倒在地上,毫无动静,看样子像是晕死过去了。 一人翻窗进入,还没开始寻找,廉湛突然跳起,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你们是谁?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快给我解药!” 其他人立刻冲了进去,众人联手,才从廉湛手中将被掐住的人救回来。 只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府中的侍卫,他们不敢耽搁,只得逃跑。 众人在路上还在想回去,究竟要如何向王子殿下交代此事,而那个药葫芦究竟放在了何处? 府中由绣衣御史伪装成的侍卫赶了上来,隔着窗户向里面问道。 “廉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廉湛静静站在那里,神色正常,哪有刚才那副痛苦模样。 他从草堆中翻出药葫芦,微微一笑。 “没什么事,不过是进来几个贼人,太子殿下早已料到,并没有丢失什么物件,你们不用再在外面假巡逻了,要加强府中守卫,莫要再出现这样的错漏了。” 绣衣御史听到此话,便知道太子计谋已成,那些人无功而返,于是领命退了下去。 祖荣宇在马上拉弓射箭,肆意狂奔,心中还想着他派去那些人定然会将随心丸带回来,这次秋踏也会将重臣全拉拢过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单秋坐在主座之上,看着迪一则骑马而去,目光一沉。 “臭小子,我叫你这般得意,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 一轮骑射已过,李云兴心思不在此,只猎到了两只兔子,反倒是名娇娇巾帼不让须眉,列到了三只兔子,两只麋鹿,还有一只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