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卿一手掐住柳寅的脖子,怒气与怨恨齐聚心头。 “你这个逆子,你怎能对你的兄长下手,若非是你,你兄长也不会死,东南大军的兵权更不会旁落。” 柳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上前用力想要抓柳仲卿的手,只是见到对方目光阴冷,似乎真的要将他掐死,慢慢染上恐惧。 幸好他是柳家的独苗,柳仲卿并不会真的掐死他,在他即将要断气之前,将手松开,柳寅立刻跪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知道父亲还在为这件事情生气,所以他慢慢爬到父亲脚边,低声说道。 “我知道此事我有错,我不该那么对兄长,但事已至此,兄长也不会再活过来了,父亲还是想想怎么将兵权夺到手吧。” 柳仲卿慢慢闭上了眼睛,将心中怒气压了下去。 “将军中稍有职务的将士全部带过来,就算是管后厨伙食的也一起都带过来。” 当天夜里,柳仲卿和柳寅就私会了这些军中将士,但凡有点官职的全被请了过来,大大小小占了满满一屋子,这其中自然包括被江河提拔上来的温文台。 柳仲卿满脸笑意,吩咐一旁的丫鬟们给这些将士们端茶倒水。 “你们原来都是跟着辰儿的,如今辰儿已死,我想让柳寅继续接管东南大军,你们放心,柳寅的能力不弱,虽做不到像辰儿那么优秀,但也是我柳家的儿子,我会全力支持,不管是粮草还是兵器,我都保证东南大军的充足。” “我知道我来的有些晚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但那个江河不过是个绣衣御史,花架子而已,你们若是跟着那样一个将领,将来也得不到重视。” 其他的将士们对眼前这位宰辅大人心有畏惧,不敢说什么,但温文台不一样。 他是由江河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最敬重他,自然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诋毁他。 “柳大人此言差矣,我们要追随的将军是我们认可的,而非是有多大官位,有什么样的家世,至于您说的柳公子,他在军中呆过,我们自然是熟悉,不过是一个草囊饭袋,连个千夫长都做不成,更谈何做大将军。” 其实其他将领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都没有勇气直接说出来,温文台却敢直接讽刺柳寅,倒将他们都惊到不行。 柳寅本来正在暗中偷听,听到这话,当即忍不了,走出来一看,才发现说话的竟是个熟人。 “温文台,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你不过是一个小兵,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到了柳辰军中,自诩身份,总是对手下士兵颐指气使,有许多人都看不惯他,但大多数人只是在心底怨恨,只有这个温文台,总是想方设法跟他作对。 他暗中惩戒此人几次,没想到他居然还不长记性,工人在此处诋毁他,他一怒,直接取下腰间的马鞭,向温文台甩去。 温文台一手接住了甩来的马鞭,伸手一拽,就将马鞭夺到手中,扔到一边。 其他的将士见他还是这样嚣张跋扈,若是真由着他做了将军,他们东南大军所有将士怕是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直接说道。 “温文台已经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由将军钦点的左骠骑将军,在太子那都是过过明户的。” 柳寅震惊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你要维护那个绣衣御史,原来你是投奔了他,我兄长才刚死,你居然就想着投奔新主,还真是忠心耿耿。” 温文台虽然性格耿直,但不代表嘴皮子不利索。 听到这样指摘的话,当即讽刺道。 “若不是我知道柳三公子是杀害你兄长的真凶,我还真以为你是要为你兄长申冤做主呢。” 柳寅一直作威作福,何曾被一个普通士兵这样羞辱,当即就要拔剑斩了这人。 柳仲卿脸色很难看,喝止他这个蠢货儿子。 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白白说了那么多,结果这蠢货一出来,反而让那些将士死心了。 “大家冷静一下,咱们和和气气的讲,我看这其中好像有什么误会。” 温文台冷哼一声。 “能有什么误会,不过是柳三公子瞧不起我们罢了,兄弟们也不必在这儿听了,咱们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追赶匈奴。” 说罢,这些将士们全部告辞离开,柳仲卿想拦也拦不住。 柳寅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见到这些人要离开,直接大手一挥。 “你们想走就走,别以为没有你们,我就执掌不了东南大军,等我当了将军,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