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与父亲柳仲卿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要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怎么会收买你们杀人?” 柳仲卿在心中不屑,十万禁军护卫就在附近,他根本不会动手,让李云兴抓他的把柄。 而且此时他们明明处在优势之中,怎可能多生事端。 这一定是李云兴自导自演,故意要陷害他们,这等小儿科的伎俩也配拿的出手。 “太子,当下抵御匈奴事情最大,我们来此为了解决粮草之事,若解决了粮草一事,太子便是东南大军的恩人,我儿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买凶杀人?” 柳寅自从听到李云兴的声音,就吓得躲在军营中不敢出来。 听到有人居然暗杀李云兴,暗暗在心中可惜,暗杀居然没有成功。 进喜直接将为首的一人向前一推,那人跪在柳辰面前,当即指认道。 “就是这人去鬼市收买我等,给了我们每人一文钱,若事成之后,便许我们每人一两银子,我等都是鬼市中人与太子之前并不相识,若不被人收买,怎可能去暗杀太子?” 柳仲卿一脚踹过去,直接将此人踹翻在地,口吐鲜血。 “混账东西,无凭无据,居然敢攀咬大将军!你们是不想活了?” 被踹翻在地的人满眼恨意,凭什么这些人就能高高在上,凭什么这些人可以随意掌控他们的生死。 他们这些鬼市上讨生活的,其实也受东南大营这些士兵们的压迫。 他们比普通老百姓还不如,即便被士兵们欺辱,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能说。 而东南大营的人可以在此地横行霸世,全是因为他们背后有柳家人撑腰。 若不是朝廷中贪官污吏太多,他们这些百姓又怎么会流落他乡,变成流民,受此奔波求生之苦。 原来他们只是在李云兴的胁迫下,不得不指认柳辰,可当这一脚过后,这些人是真心要将柳辰等人拉下水。 “明明就是你们买凶杀人要刺杀太子,你们敢做却不敢承认,我等说出真话,却被你们要挟,反而要害我等性命,还请太子殿下为我们做主。” 没有百姓愿意自甘堕落去鬼市当一个朝不保夕的杀手,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愿意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怕粗麻破衣,哪怕粗茶淡饭,他们也心满意足。 寻常百姓所求的无外乎是要过安生日子,可就连这么简简单单的请求却没有办法达到,足以可见这些百姓心里有多苦。 之前,他们此地距离都城虽远,却也听过一些口口相传的话。 比如说太子监国之后,真正的为民请命,不光斩杀那些贪官污吏,还为普通的百姓申冤谋福。 他们离都城远些,可所有人都将太子当为心中偶像,甚至希望他能快一点继位,这样才可以改变武朝这般即将凋零的未来风景。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要刺杀的人是太子,说不定根本不会接下这单生意,甚至还会以命前去报信。 但事已至此,他们又只能求太子为他们做主。 此话一出,所有流民都跪在地上,齐齐喊着让太子惩罚恶贼。 李云兴冷笑一声,抬头看向柳家父子两个。 “我来此地是为了解决东南大营粮草问题,罚你贻误军机之罪,已然对你宽大处理,可你们父子不感恩戴德,却要置我于死地,买凶暗杀国之储君,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柳仲卿脸色极其难看,还想要狡辩。 李云兴身后的护卫门立刻冲上前,将柳家父子包围起来。 柳仲卿捏紧拳头,双眼愤怒到几乎要喷火一般。 好个李云兴,竟如此欺人太甚,来到东南大营放肆,不知道这是他们柳家的地界吗? 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强龙难压地头蛇,在此地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就在此时,营中士兵也围了上来,拔剑亮刀,随着一片刀剑出鞘的唰唰声,这些士兵们均是面容严肃,誓要与大将军共进退。 即便李云兴是太子,可这些士兵们只听将士的命令。 柳辰一摆手,士兵们立刻将所有人都包围在其中。 进喜皱着眉头,柳家父子好生大胆,竟敢叫军队围困储君,这与谋逆又有何区别?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逆。” 柳仲卿面露苦涩,压低语调,竟仿佛像哭了一般。 “太子恕罪,我等对武朝忠心耿耿,绝对不是要谋逆,现在匈奴来犯,保家卫国最是重要,我儿乃大将军,若太子真的听信几个刁民的谣言,伤了我儿,岂不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