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进喜小碎步的跟在李云兴面前,看他神采飞扬、满面春风,不仅也有些好奇。 “殿下,你可是有什么喜事?” 李云兴点点头,“嗯。” 进喜是个眼力见极快的,即使李云兴不明说,他也能猜到几分。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 “哼,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恭喜得这么快。” 太监进喜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太子的喜事,便是我们整个东宫的喜事,理应贺喜。” 李云兴没再多言,成婚之事没有定下来,没必要声张出去。 “那几个老东西还在那跪着吗?” 李云兴所说的是尚书令、户郎将还有其他几个小官。 早上将镜学真斩杀在东宫之外后,他们便一直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处。 不敢起身,也不敢问。 “是的,太子爷,可要奴婢去让他们滚?” 李云兴沉思了片刻,如今他杀了镜学真,就是要给所有人敲响一个警钟。 不管是柳家派系也好,还是秦氏兵权也罢,李云兴要告诉他们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管背后有多大的靠山,但真正的主子只有李氏皇权。 武皇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他李云兴也会如此。 若是不服,那就没有再留的必要。 最后,李云兴布了安排,“让尚书令留下。” “喏。” 尚书令从东宫外走进殿内时,还要依靠着禁军才能勉强站立。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几个时辰,只记得镜学真在自己身边被杀,血溅了一地。 死不瞑目的样子,将会是他一生最恐怖的梦魇。 “微、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云兴没让他起,他自然是不敢起,趴在地上无比虔诚。 只听头顶上传来李云兴淡淡的声音。 “你不是来给本宫送奏折的吗?为何还不呈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已经让尚书令三魂丢了七魄。 “是、是是。” 然后连忙将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三本奏折。 随后恭敬的将奏折置于头顶,双手呈给李云兴。 李云兴坐在紫檀圈椅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尚书令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双手拿着奏折愈发抖得厉害。 他微微抬起头,正好与太子四目相对,对方不耐烦的样子,像是也要给他一剑。 可李云兴只是屈了屈手指,让他把奏折呈上来。 尚书令颤抖着双手将奏折递过去,生怕慢一步,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 李云兴随意翻阅几页。 第一封奏折是太卜卿睢辛巳写的,说是近日夜观天象,见中元北极紫微官星象闪烁,光芒渐弱,似乎有陨落之兆。而北极第一宫光芒刺目,或是夺了紫微星的运道,将会给武朝带来祸端。 李云兴不屑将奏折扔在一旁。 他们还真是会变着花样给自己安罪名,就连星象玄学都能用上? 睢辛巳好像之前也跟着柳仲卿去武皇面前弹劾过自己,这笔帐,本宫先给他记上! 第二封奏折是柳仲卿写来的,奏折里面大谈武朝经济改制之举,看似是为了天下大义,为了黎民百姓造福。但诸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最终归到根本,还是在伸手向武皇要钱。 李云兴嗤笑一声,柳仲卿倒是比他们聪明。 为了捞武朝的油水,不惜用各种方式编造故事、巧立名目,从朝廷讨取好处。 就算武皇不予批准,那柳仲卿还能捞一个忧国思民的美誉,段位比起其他人确实高了不少。 难怪,能够在宰辅的位置上稳坐这么多年。 第三封奏折,从外观来看就与前两封大有不同,竟然是用竹简写的,为了避免被人拆封,还在封口处沁了蜡。 李云兴拆开竹简上的红绳,仔细查看里面的信息。 “皇恩浩荡,武皇乃是千古明君。陛下仁德,治水有方,天下皆称颂。” “如今,荆州水患已治,百姓安居乐业,武皇爱民之心,荆州百姓无不津津乐道。” “但因水患严重,以致良田变水洼,故下官特意向朝廷请旨,望陛下能拨款五十万两白银,用以灾民重建家园。” “荆州州牧苏天洋,叩首。” “啪”地一声,李云兴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