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命相谏,那本宫只能成全你了!”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直刺对方心口,那老臣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出来,直接一命呜呼。 李云兴抽回剑,转头吩咐道:“来人呐,将他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侍卫领命,拖着老者的尸首走了出去。 其余人战战兢兢,唯恐下一个被戳心窝子的就是自己。 “你们谁想要跟着吴叔景告老还乡的,自缴罚银千两,亲笔写下请辞书,告诉百官你们无能继续在宗正寺任职,那本宫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如果不想走,就跟刚刚那个人一样,让你们家人准备去乱葬岗收尸吧。” 众人大骇。 没想到,李云兴竟如此狠辣。 他们不过是抗议不该罢免吴叔景的官职而已。 李云兴就要削去他们所有人官职,不仅要自写请辞书,还要罚银一千两! 要知道他们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百两,还要养活全府上下几十口人。 但无人敢再进言,李云兴不是随便说说,那杀意绝对是想让他们全部死在这宗正寺。 李云兴再次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香茗。 剜掉宗正寺这块腐肉,再在里面培养自己的力量。 李云兴点了几个新进世子,便于自己掌控,而后绣衣御史便突然出现来报。 “太子殿下。” 一见对方出现,李云兴便支走了旁人。 “说。” “柳皇后宣见宰辅,如今正在椒房殿密谈。” “继续监听。” “是。” 不过眨眼的工夫,那绣衣御史便再度离去。 李云兴现在没工夫收拾柳仲卿,比起权谋势力,现在亟待解决的是荆州水患。 琢磨了片刻,李云兴决定先不回皇宫,改道去粮库看看。 荆州水患泛滥,早已下令拨五万石粮食,却迟迟没有送到灾民的手上。 一到粮库,李云兴才看到,这哪是粮库,根本就是一座空屋! 每年武朝要征收近500万石粮食,如今偌大的粮库,却没有一粒米可以填满。 “该死!”李云兴气得脸色发白。 他刚刚还想着怎么安抚灾民的情绪呢。 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连赈济粮都给贪墨了! 李云兴当即命司农卿将账簿呈上,没想到三位司农卿竟然均没有在职。 的确,一座空屋又何须人来守着。 那没有粮食,又何须这三个司农卿! 三名司农卿分别是申鸿运、卢晏、束骞,百姓民不聊生,他们却可以在家高枕无忧。 李云兴当即带人直接闯入了离粮库最近的申府。 区区一个司农卿的府邸却拥有堪比丞相府的气派,此时申鸿运还不知道厄运到头,正在家里数着白花花的银子。 李云兴也没有客气,命人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谁?谁敢擅闯我府?”听到动静,申鸿运厉声喝问道。 随后他的目光落到李云兴身上,随即惊恐万分:“太……太子殿下!” 李云兴盯着他说道:“你可知罪?” “微臣……” 可惜,李云兴已经看腻了官场上的虚与委蛇,那满地的白银便是申鸿运贪污最有力的证据。 “抄。” 一字落下,立即有禁军扑向了申府,所有的财物被清点出来。 申鸿运多次试图拦住,却被禁军无情推倒在地,原本锦衣华服沾染上灰尘之后变得十分狼狈。 “不……不行!这是我的私产,不能搜查!”申鸿运嘶吼道。 “私产?”李云兴冷哼道:“若是按照律法,你区区一个司农卿能有这般奢侈?” 说罢他挥了挥手,顿时有禁军将几本厚厚的账册拿到了李云兴的面前。 上面申鸿运勾结商贾,私售国库粮草,足足一百万石啊! “这……这不是真的!这是诬陷!”申鸿运瘫软在地上,双眼中露出绝望。 他没想到李云兴没有搜查令就敢直接抄家,许多证据甚至没有来得及销毁就被对方抓个正着。 “来人,把他的衣服脱了。”李云兴冷眉一竖,“这么好的袍子,也是倒卖国库得来的吧?全部充公!” 申鸿运被剐得连双鞋都没有留下,全身赤裸地站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