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正在谨慎地思考,按照他最开始的想法,是身为怪盗的黑羽君骗了身为侦探的工藤君,但实际上黑羽君的真实身份是夏洛克,他也是侦探,而工藤君知道他怪盗的身份,这么看来工藤君在上一层。可是现在他知道工藤君的真实身份是怪人二十面相,而且黑羽君对工藤君的信任到了可以托付怪盗名字的地步……
所以说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存在谁骗谁的问题,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身份,被骗的人只有他冲田总司啊!
降谷零在给后辈准备的账本上又记了一笔。
他头疼地说:“发预告函有什么用,现在还是应该找到他在哪里……”
黑羽快斗回答:“不用担心,这是魔法,时间一到怪盗的宝物就会到手。”
降谷零:?
江户川柯南:?不是,等等,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的吗?而且另一个我还是个魔法师?十年后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谁来告诉他一下?
白马探缓慢地开口:“你是魔法师?”
黑羽快斗硬着头皮回答:“不……这是怪人二十面相的魔法,好吧我就是魔法师!为了维护魔法与现实世界的和平,我才作为怪人二十面相回收那些魔法物品,这完全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所以我说了啊我真的不是罪犯,不要通缉我了!”
他真的要走了!
他已经从黑羽快斗变成工藤新一,从怪盗基德变成怪人二十面相,甚至从普通人类变成魔法师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这里他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工藤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啊!救命啊工藤,现在最需要拯救的人是我啊!
489
注定听不到他声音的工藤新一正从一片黑暗里醒来。
周围的环境有点冷,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他没能感受到明确的温度,这里也没有风声。后颈的位置还在抽疼,杂乱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他慢慢坐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抹眼熟的银白色——被他抓在手里的、被整齐地切断的一截银色长发。
“……”
他有点不想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也不想知道这头发是谁从哪个黑衣组织大哥身上截下来的。
工藤新一环顾四周,这里已经不是他最开始待的地方,而是医院的病房。从窗外的风景来看,这就是那家医院——西园寺神经医疗研究中心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
“你醒了?”在他床边打瞌睡的阿马尼亚克猛地惊醒。
“几个小时?”工藤新一问。
阿马尼亚克揉了揉眼睛,他从昨天凌晨熬夜到现在,谁让琴酒半夜过来让他看着这个人别让他死了……结果就是他到现在都没能睡着。
他看了一眼表,回答:“十一个小时,我从来没见过醒得这么快的——哎你别看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往人的大脑里植入指令是需要时间的,研究室里有录像你要看吗?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工藤新一没说话。
阿马尼亚克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那把头发,稍微有点后怕地说:“当时琴酒差点就开枪了,我真的以为他会开枪的。”
“他不会。”工藤新一的语气非常肯定。如果不是确定琴酒不会真的杀他,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他手里这把头发……不知道琴酒是什么反应。
“你没关系吗?”阿马尼亚克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交流的对象——我是说,有可能给我报告情况的病人,其他人都只会跟我说滚或者去死,所以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感觉吗?我可以尽量调整一下配比。”
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但阿马尼亚克只是想找到更合适的不容易这么快让人挂掉的方式。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他的“病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非常平淡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说:“帮我个忙。”
“但是琴酒说——”
“帮我找几件衣服,贝尔摩德应该有东西带过来。还有,我想去洗个澡这不过分吧?”工藤新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不想在琴酒的话题上多说什么。
血,冷汗,还有酒精和烟味混在一起,他已经不想继续忍受现状了。
阿马尼亚克很想反驳,但贝尔摩德确实来找过这个人,黑衣组织的两个高层成员都对这个年轻人有所关照,虽然关照的态度有点微妙——而且人都已经不是被关在地下研究室里而是转移到了在上面的医院,这要求确实也没有问题。
他又想起琴酒提醒的不要跟对方说没必要的话,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那你别跑出去,外面有人盯着你的。”
一只鸽子落在了窗边。
世界:【要不要把头发留下做纪念,这可是琴酒自己剪断的。】
工藤新一:别说话,我头很疼。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