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中文武官员皆是一惊,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 王上哪里是不胜酒力,分明是看上了这对姐弟,对人家动起了歪心思。 王后最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德性,听他这么说,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当场变了脸色,不顾一切出言反对: “王上,这些人本就来历不明,在这里表演一下倒也罢了,怎能让他们进入寝殿,王上这样做无异于引狼入室呀!” 北狄王喝了楚昭加料的酒,此刻已经燥热难耐,哪里听得进王后的劝告,红着眼睛冲王后怒吼:“孤王自有主意,你这妒妇再敢多嘴,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妒妇?你居然说我是妒妇?” 王后气愤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我和我父亲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你的王位稳固,到头来你非但不领情,还骂我是妒妇,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把孤王的美人都杀完了,还要孤王领你的情?” 北狄王摇摇晃晃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杀气腾腾,“你以为你父亲帮助孤王上位,孤王就不敢杀你了吗?” 他稳住身子,伸手大喊:“来人,拿剑来,孤王现在就杀了这个妒妇!” “王上不可,不可!” 官员们一看情形不对,纷纷起身相劝。 “王上与王后夫妻一体,岂能因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伤了和气?” “是啊王上,王后所言不无道理,这些人都是些粗鄙之人,贸然将他们带去寝殿实在太过危险,王后也是为了王上的安全着想。” “都给孤王闭嘴!” 北狄王药效上头,气血上涌,理智全无,亲自走到侍卫跟前,夺了一把刀握在手里,刀尖指向众人。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孤王的决定,孤王今日就是要将人带走,哪个敢再多嘴,孤王砍了他的脑袋。” “……”殿中一时寂静,所有人都闭了嘴。 就连王后和她父亲都不敢再出声。 北狄王耳根清净,这才收回手,对楚昭和楚淮说:“你们两个,随孤王回寝殿。” “不行啊王上。” 徐回上前一步拦在姐弟二人前面,抱拳道:“小的们就是一群玩杂耍的,靠着些不入流的把戏混口饭吃,穷是穷了点,但也是有原则的,卖艺可以,卖身不行。” 北狄王本就一肚子火,没想到他一个小小杂耍班的班主,也敢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当场勃然大怒。 “孤王是要他们单独表演,何时说让他们卖身了,你一个低等贱民居然也来质疑孤王,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他举刀对着徐回怒喝:“还不给孤王滚开!” 徐回不退不避,迎着他的刀固执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王上便是杀了我,这规矩也不能破,要演就在这里演,别处都不行。” “行,那孤王就看看你的脖子有多硬!” 北狄王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挥刀就向徐回砍去。 “王上刀下留人。”楚昭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抽噎着说道,“我们姐弟二人愿随王上回寝殿,只求王上饶班主一命。” 娇滴滴的美人又香又软,抱着自己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北狄王闻着她的体香,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场就与她颠鸾倒凤一番。 但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干这种事总要避一避人,当下便强撑着威严冷哼一声,放下刀命令道:“随我来!” “是。” 楚昭应了一声,拉着楚淮跟在他后面向殿外走去。 徐回和其余几人全都面露焦急之色。 铁锤直接追上去拦住北狄王:“王上,我也会绸带舞,让我随你去吧!” “滚开!”北狄王看着她过于高大的体格,厌恶皱眉,“坏了孤王的雅兴,孤王要你的命!” 铁锤硬着脖子不肯让开,阿傲随即走上前来,对北狄王恳切道:“王兄今日本是为弟弟接风,现在却又丢下我和诸位官员,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再者来说,我也觉得王嫂的话有道理,这女子妖媚惑人,怕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王兄不可不防呀!” 北狄王已经忍得十分辛苦,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他推向众人:“接下来的宴席由王弟代孤王主持,他是孤王最亲的人,他的话和孤王的话同样有效,尔等须听命于他,不可违抗,谁敢不从,格杀勿论!” 说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拉着楚昭和楚淮急吼吼地出了大殿。 “王上,王上……” 王后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他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