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娘要多少呢?”姜云裳一边说着,还真站起来去拿了三百两银票给她。 看到陆老太太高兴的离开,姜云裳却露出了一抹带着恨意的冷笑。 安静的一晚过去,第二天一早,姜云裳起床时,陆老太太就已经外出了。 姜云裳带着小云本是要去凤逸王府的,路上却与官兵碰上,被堵住了。 “这不是林家吗,这些官兵这是在抄他们的家?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绕道吧?” 小云从马车窗户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不仅皱起了眉。 姜云裳一听说抄家,也是迅速凑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却见的一众人被押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林家的家主林良茂。 “王爷,爹爹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求你一定要细查……” 就在姜云裳探头看时,却刚好见到了林妙妙跪在凤逸面前,边磕头,边哀求着他。 “车夫,调头去济春斋。”姜云裳顺手放下帘子,对车夫吩咐了一声。 “小姐,不是要去摄政王府吗?为何突然要转去别的地?” 小云也不擅长察言观色,没见她情绪不对,倒是还这么问了一句。 “没看到那边在行抄家之罪?”姜云裳淡淡回了她一句,又自言自语小声道:“晦气”。 “哦。”小云这才看出她似是心情不佳,本想再掀帘子看一眼原因,却在此时一阵风刮来,害的她沙迷了眼。 马车的声音引得那边凤逸转过头来,而同一时间,马车调过头,后面的帘子也被刮的飞起。 为了避开风刺眼,姜云裳只得抬手用衣袖遮挡。 在她用手挡脸的档口,似是看到了凤逸往这边看来,但她手拿开时,风已过,马车帘子已经落了下来。 “掌柜的,最近店里怎么总有账目不明?” 姜云裳看着济春斋的账目,竟也有和其他店一样的情况,也出现了几笔不明账目。 “回少夫人,账目统计一向由朱老先生做的,我们只记每天的盈亏数目,账目转出都是朱老先生亲自过来做,每月只把做好的账本还回给我们。” 掌柜的也过来看了一眼,却对加上的两笔不明账目回不上来。 账目倒是不大,但总搞假的影响也不好。 “小姐,你说朱先生会不会是自己从中做假账贪了这钱?” 从店里回去时,小云看姜云裳一直不言语,以为她是为不明账目的事想不通,便问了一句。 “小云,娘昨日是不是说要去上香?” 姜云裳突然抬头,让小云竟是吓了一跳,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最近有些奇怪。 “走,去接老夫人回家。”姜云裳还没等小云缓过来,就对车夫说了这么一句。 小云没多想,因为姜云裳向来都挺尊重老人的,只是马车一路往前走了一段路,云儿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她发现,马车都出了城,而且往前的山路都越来越难走。 “小姐,车夫是不是走错了,我们都出城许久了,也不见寺院,反倒是山路越来越陡峭。” 看着天色渐晚,马车还没到终点,云儿有点儿着急了。 “在前面的村子先住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姜云裳倒是对车夫说了这么一句。 小云一听,赶紧掀开窗户帘子看了一眼,霎时脸色一僵,转过头抓住了她的手,道:“小姐,我们不往前了。” 前面的村子唤作滴水岩,那里山高水险,因地势原因,积聚了一批山贼在此。 作为将军之子的陆明阳,自幼跟随父亲出征,皇上便选由他领兵,太子随从来剿灭山贼。 这一场他们大获全胜,但陆明阳却因为救太子落下悬崖,被找到时已然摔的面目全非,只能凭借装着和配饰辨认身份了。 消息传回将军府时,姜云裳刚和一只大公鸡拜完堂。 陆家说之所以这么着急办这婚事,就是为这场战争冲个喜,祈个福,祝愿他们能凯旋而归。 陆明阳的死讯传回将军府,陆家上下哭的肝肠寸断。 小云觉得最伤心的该是她家小姐姜云裳,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连夫君面都未曾见上就守了寡,这是何等的凄惨。 所以看到外面景色,知道那个村子的名字后,她才极力阻拦姜云裳往前,是怕她知道陆明阳是在此遇难的会难受。 “路哪有往后退的?”姜云裳却是奇怪一笑,如此回了她一句。 她自知小云心里所想,前世的她也是避着这事,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