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笔款项就停止了发放。 毕竟人已经不在了,在多出一笔数额巨大的费用,76号承受起来也是有些困难的。 当然,是不是困难,那就不好说了。 但是,如果真是如谷雨所言,季宅中缺乏重要的经济来源,似乎也是说的通。 要是全都靠着他谷雨一人养着的话,日子过得越发的捉襟见肘,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如果说要是说他为了这一大家子,利用自己手中职权捞取外水,好像也就能够理解了。 要不然总不能说,让这一大家子就这么饿着? 或是说将多余的佣人护院全都遣散? 谷雨要真是这么做了,别人还不得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说季云卿一死,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他作为季云卿最为疼爱的徒弟,连这点承担责任的胆量都没有吗? 要是照着这么一圈说下来,谷雨不断为着钱财的事情忙碌着,真的也就能够理解了。 “季宅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李士群皱着眉头问道。 “季宅当中是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谷雨很是无奈的回了一句。 说到季宅中的有些情况,李士群绝对是很了解的。 毕竟他这些年都是在上海的。 师父季云卿膝下原本是有儿女的,只是师父的儿女跟大多的青帮大佬的子嗣一般,都是躺着父辈过去的“功劳薄”上挥金如土,成天不敢正事。 或许说,这跟季云卿也是有关的。 像他这般诸多的青帮大佬,手上都是沾着无数鲜血的。 作为父辈,他们自然就不想后辈人再跟他一样。 但是,不想让后背沾染鲜血,又想要将产业交到他们手中,这就成为了一个矛盾的所在。 试想一下,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洗礼,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又如何能够接手得了偌大的产业? 因此大多后辈人就养成了一个恶习,成天好吃懒做,花天酒地的。 季云卿的儿女,基本也是这样。 就算他们参与青帮的其中一些生意,但是在季云卿死后,也是不足以撑起季家的。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金宝师娘也不是他们的生母,季云卿还在世只是,他们或许还能尊重一下,可他一死又还有谁理会于她? 很是无奈的,只有谷雨能够挑起这个担子了。 抛开季云卿夫妇过去做下的恶性暂且不说,但若是没有他们俩,那里还有谷雨的今天。 因此,单单就是这一点,谷雨就无法抛弃金宝师娘不管不顾。 再说到谷雨本身。 他过去的吃穿用度,全是师父师娘替他支付的,他何曾对此操过半点心? 既然没有在此操过心,怎么能有积蓄维持全家人的生活。 诚然季云卿是留下一些钱财,甚至说金宝师娘手中也肯定有不少的积蓄。 但总不能说谷雨已经成家立业了,还靠着师娘手中的那点积蓄过活吧? 这些事情他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既然他做不出这些事情,就只能靠自己来想办法了。 能让谷雨想到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 按着当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手中有权现在不用,过期就作废了。 如此说来,谷雨利用手中的权利,偷偷在码头上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就很能理解了。 “季宅的吃穿用度全靠你,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听到谷雨的为难之处,李士群终是难得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我倒不是觉得为难。” “师父师娘将我培养成人,已经实属不容易。” “如今师父已经不在,我能做的就是加倍的对师娘好。” 谷雨情真意切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这个情况,以后每月从76号支一部分钱就是,这也算是我对师娘的一点孝心吧。”李士群道。 “这样也确实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当师兄的就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谷雨当即就是拱手朝着李士群作了一揖。 “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好谢的。”李士群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说有你这话,能帮我减轻不少的压力。” “但是我总不能说一直指望着你吧?” “如今我也是成家立业了,那里都是需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