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刻,她以为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可一下轿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花轿。 就连想单独跟谷雨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说转移药品了。 那一刻,她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婚事,或许早就按捺不住了。 婚礼的时间,一分一秒,赵子衿度日如年。 她希望婚宴早早结束,让她能有办法处理花轿中的药品。 只是终究未能如愿。 甚至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谷雨竟然还要跟特高课当面对质。 这一刻,赵子衿心如死灰。 人生不过一死,她不会有半点的惧怕。 唯一担忧的是,后方那些受伤游击队员,很可能因为少了这些药品,而丢掉性命。 当谷雨让人刀劈花轿,她不忍直视,害怕看到那个结果。 此时,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发现花轿中她所藏的药品,她就主动站出来承认,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告诉日本人,对于偷运药品之事,谷雨和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 他们都是被自己利用而已。 只有如此,才能保一众人等无虞。 “我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影佐祯昭的话语,此时如同天籁一般在台阶上响起。 赵子衿听闻这段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药品明明是自己亲手放进去,为什么花轿中就没有药品呢? 不是原来看得那个花轿? 不,她确认就是藏药品的那花轿。 当日放完药品之后,她特意在花轿内做了一个极不易人察觉到记号。 上花轿之后,她还确认了那个记号。 所以,她非常肯定,花轿还是原来的那个花轿。 可药品去哪儿呢? 赵子衿一时之间陷入了迷惘之中。 此刻,不自主的望向了谷雨。 台阶之上的谷雨,似乎知晓赵子衿在望向这边一般,他朝着这个方向轻轻一笑。 这一笑,好似有很多含义。 赵子衿只觉心安。 心安即归处。 突然,她心头冒出这句话来。 是的,好像有他在的地方,永远都很心安。 难道他就是我的归处? 想到此,赵子衿不禁哑然失笑。 视线继续往台阶上看去。 这时,影佐祯昭正在说那句,让森次健感到绝望的话。 会向特高课本部汇报此事。 前次实验室被毁事情还没解决,这次又是发生这等事情来。 原本想着,这次抓住中共的把柄,斩获他们的计划,也算是功劳一件。 一功一锅,功过相抵,也算是对上面有个交代。 现在,一切都成了奢望。 “森课长,你还想怎么说?” 此事,谷雨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会就此善了。 待影佐祯昭下去之后,立即问向了森次健。 森次健这次成了众矢之的,台下坐着的一众日军高官,并没有谁要替解围的意思。 毕竟青帮如日中天,日本人很是倚重不说,就连谷雨这次办的事情,其能力多少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为了一个特高课的小课长,根本不值得他们相帮。 这一刻,森次健恨不得将田中俊一一刀切了。 “田中你给我过来。” 今天一切都起因皆在田中俊一身上,他森次健当然得把火撒在他身上。 田中俊一慌忙跑了上来,小心翼翼喊道:“森课长” “别特么叫我课长。” 森次健当场就怒了。 “人是你要抓的,谷先生的婚礼是你破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一出口,摆明着就是要推卸责任嘛。 “森课长,人…不是…”田中俊一哆哆嗦嗦道。 “八嘎!” 森次健抬手就是给了对方一耳光。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要解释,你跟谷先生解释去。” “至于谷先生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