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想待。 “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许先成跪了下来,一泡鼻涕一把眼泪的摸了起来。 “你不是说和朋友约好了吗?” “为什么到点了,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一个也没有出现?” 路方远根本不理会许先成的哭嚎,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的谎言。 “大哥,德兴馆都被你们围了起来,他们那里还敢来啊。” 许先成脑瓜子倒是很灵光,说出来一个很关键之事。 路方远一想,人家确实说得也有道理啊。 以当时那种情况,谁还敢紧德兴馆,跑都还来不及呢。 不过就这个原因就能撇脱嫌疑吗? 显然不可能。 路方远也不会那么傻,就相信了对方说得话。 “跟你一起被抓的那人,什么都已经招了。”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去德兴馆的目的。” “至于你说不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见对方还不上趟,路方远只好诈起了对方。 许先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道:“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 “是吧?”路方远笑了起来,起身道,“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只是你把握不住啊,这就没办法了。” 说完,也不在理会对方,转身就出了房间。 出到外面,路方远这才愁啊。 口风如此之紧,看来待会儿还是得用上些手段啊! 叫来一名青帮弟子交代了一番,转身又朝着关押富商的房间而去。 房间中,富商正坐在案几旁闭目养神,听闻声响只是抬眼瞄了一眼,随即有闭上了眼睛。 路方远坐在了另一侧。 抬手摸了摸案几上的茶杯,有些凉了。 叫人换了一杯热茶,亲自端了过去,问道:“请问怎么称呼?” 富商冷哼一声。 “早就听说青帮在上海滩嚣张跋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说,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路方远根本理会这怒火,只是问道:“未请教足下如何称呼?” “李公复。”对方生硬的答道。 “哦!”路方远一副失敬的样子,“李先生,从何而来啊?” “在德兴馆动手打人,现在又来假装斯文,你以为我李公复会屈服?” “把季云卿叫来,我要问问这就是他青帮的家教?” 李公复怒意不减,还直接将季云卿给搬了出来。 “你认得季爷?”路方远问。 “认不认得,你怕是没资格知道吧。”李公复回怼道。 不得不说,这李公复倒还是有些头脑。 语气豪横,目空一切,这副作态,让那些不知其深浅的人,丝毫不敢盲动。 万一真是跟季云卿相熟,最后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碰到的是路方远。 路方远在青帮的身份并不显赫,或许是因为碍于谷雨的身份,才得以被季云卿重用,被派往苏州负责一切事宜。 这次留在上海,也全是因为谷雨返沪,手上也没个帮手,便被留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谷雨的因素。 但是,若因此小瞧了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且不说因为这层关系,要知道他跟谷雨那是过命的交情啊。 如果谷雨让他立马去把日军宪兵司令部端了,他绝对不会问为什么。 这就是路方远。 字或许识不得几个,可就重情重义这一点,整个青帮有几人能及? 啪! 路方远抬手就是一耳光,怒道: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季爷是你想见就见的?” “要是识趣的,就赶紧给我从速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李公复愣住了,他竟然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于是当即也是怒了。 “八嘎!” “可恶的支那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大日本帝国柳川家族的柳川正一!” 哟!路方远觉得有趣了。 刚刚问你不说,还给自己整了中国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