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她也不含糊,只不过没有机遇罢了。
田老蔫听了田丽的话,把酒盅墩在饭桌上,流露出十分的不满说:“大过年的,你成心惹我生气是吧。”
还没等田丽做出解释,就听见了开门声。
“叔在家吗。”门外传来徐英的声音。
田老蔫听到徐英的声音,一下子窜到地上,他光着脚迎了出去。
徐英身穿貂皮大衣,里面配了一件羊绒衫,一条弹力体型裤,配一双过膝皮靴,一打眼就能看出她的奢华气。
“英子,你咋回来了。”田老蔫上下打量徐英,要看看徐英的肚子,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田丽跪在炕上,听到徐英的声音,急忙变化姿势,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就要吃饺子。
徐英被田老蔫迎进屋里,田丽看见徐英的打扮,她惊呆了。
裘皮大衣,那是多少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做梦都想得到的奢望。
年前,她跟堂姐田梅去钢城采购,两人特意去了皮草行,光试穿各种款式的裘皮大衣,就用了近两个小时。
不仅服务员,连老板都过来帮她们参谋,以为这两人肯定是买主,否则,不能耽搁这么长时间。
田丽清晰记得,她和田梅空手走出皮草行时,后脊梁被人用白眼撇的,险些冒出火星子。
徐英离家出走才几个月,就穿上了裘皮大衣。
“英子,可以呀。”田丽一时兴奋,竟然忘了她俩在学校时,还打过交手仗。
她一出溜下地,先接过徐英给父亲带来的礼物,然后,围着徐英转来转去。
田老蔫似乎看到徐英微微突出的小腹了,他很高兴,让徐英脱掉靴子,坐到炕头上去。还不忘问徐英一句说:“吃饺子了吗。”
“我吃过了。”徐英没上炕,她脱下裘皮大衣,对田丽说:“想不想穿上,去外面转一圈。”
“干嘛不想。”田丽接过裘皮大衣,穿在身上,转身便走。
田老蔫暗中对徐英竖起了大拇指。
这丫头真够机灵的,用一件皮大衣,就把田丽支走了。
不用徐英嘱咐,田丽这一走,没有个把小时,肯定回不来。
家里就剩下田老蔫和徐英了。田老蔫开门见山说:“你看见小黑了。”
“我现在就在秀姐的饭店,当大堂经理。”徐英不直接回答田老蔫的问话,以这种方式让田老蔫放心。
田老蔫也不糊涂,他不知道大堂经理是干啥的,也没心思问这个问题,他最关心的是小黑和徐英,确切地说,是徐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未来走向。
“你和小黑咋打算的。”田老蔫顾不得询问小黑的处境,他相信这小子肯定能把事情处理好。他最关心徐英怀的孩子出生后,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人说女人一孕傻三年,徐英恰恰相反,她比在家时聪明多了。
她说:“先不告诉家里,这是我和小黑的孩子,等过几年,孩子长大了再说。”
田老蔫顿时给徐英竖起大拇指。
“叔,我有件事,求您帮忙。”徐英避开她和董兴的话题,让田老蔫帮她,尽快离开家。
黄春兰一路把徐英送到田老蔫家门口,怕的就是徐英借机溜掉。
她很想和徐英一起来田家,又怕有她在场,田老蔫跟徐英聊天不方便。
例如,徐英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了什么,将来怎么打算等等。
黄春兰也相信田老蔫,能把徐英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把她想知道的事情,都能打听清楚。
她守在自家院子里,抻长了脖子往田家看。
看见田丽穿徐英的裘皮大衣出去了,黄春兰笑了。
田老蔫这个老家伙,真是有道行。怕田丽在家,影响他和徐英的谈话,故意把田丽支走了。
黄春兰放心回家了。
她在家里等了二个多小时,还不见徐英回来,她要去田家,一来给田老蔫拜年,二来把徐英找回来。
徐建和田梅喜欢睡懒觉,中午前肯定能回来吃饺子,黄春兰不能放松了对徐英的监管。
她这么想着,穿上衣服就要出去。
房门开了,田丽走进来,先给黄春兰行礼,又给徐天和徐兵拜年。
田丽屁股不沾炕,拜完年,对黄春兰说:“姨,同学听说英子回来了,都想跟她见一面,咱俩一块去,您看行吗。”
“那有啥不行的。”黄春兰好面子,也知道田丽和徐英为啥事结的怨,能借这个机会让她俩和好,何乐不为。
黄春兰有一个把握,只要田丽跟徐英在一起,徐英就不能说走就走。
稳妥起见,黄春兰把田丽拽到厨房,询问道:“你俩去哪跟同学见面。”
“红旗酒店。”田丽提到小镇刚刚兴建的,一家与小镇规模格格不入的高档酒店,她还补充说:“英子请同学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