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啊。”“噗。” 足球直接飞进了张久鹏的肚子里。他不愧是练足球的,反应神经够快。“啊”的一声几乎没有滞后。 紧接着的一声“噗”,跪在地上的他居然吐出来两个完整的虾仁,半拉香菇和一个饺子。剩下的汤汤水水把草坪弄的污秽不堪。 裁判的哨子只好又响了一次。 这回轮到胡东义坐不住了。他跑进场先是查看了张久鹏的伤势,然后向裁判提出严正的抗议。 “胡领队,你们队员刚才踩踏对方球员我也只给了口头警告。刚才这个球……根本够不上犯规的标准。”裁判义正言辞地回绝了胡东义的聒噪。 胡东义愤愤然离场,临走前威胁似地用手指点了点高小立和裁判。 林子文则不露痕迹地冲高小立拱了拱手,后者笑着摇了摇头。 张久鹏除了吐出来一堆东西外,其实伤得并不算重。高小立对于分寸的把握还是很到位的。 在工作人员清理了草坪之后,比赛继续。 我们队的进攻方式主要还是靠配合。按照少白头的战术,队员们频繁传球。即使光头们个人能力突出,但也鲜有抢断的机会。 杜伟明接李林下底传球,接着一个中路回传,已经蓄势待发的刘震加速启动,跃起甩头。足球挂着风声直奔对方球门的右上角。 当我都举起拳头准备欢呼的时候,对方那个近两米的光头门将一个鱼跃,单手把球托出。 看台上我们的球迷集体“唉”了一声,而对方球迷则掌声雷动。 被挡回的足球滚到对方脚下,一个红脸光头像只灵活地狐狸,带球连过我方三名队员,最后一个大脚把球传给张久鹏。 张久鹏仍然选择突破高小立,尽管林子武迅速过来协防,但还是被他两三个转身晃过。 我依旧抱着膀子直挺挺地站在球门正中。他起脚大力抽射,足球精准地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不出意外,我扑拉掉足球上的速度,单手把球接住,托在掌心。 “你……,你的手套有古怪!”张久鹏的这个臆想,之前利物浦二队的教练也提出过。 我耸耸肩,把手套脱下来抛给他。 他接住,翻过来调过去查看的同时,我已经一脚把球踢了出去。 话说,我平时也是练过大脚开球的。可今天……一定是袜子穿的不得劲儿,球被我直接踢到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光头脸上。 虽然我的力量不像高小立的那么变态,可也把对方干的鼻血长流。 裁判的哨子只得尽职尽责的又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脸歉意地跑了过去。 “裁判,管不管了你!他们三番四次蓄意伤人,这球没法儿踢了!”胡东义虽然身子有些发福,但冲过来的速度却不慢。 “嘟!”裁判先看了看流血光头的状况,然后扭身冲胡东义道:“客队教练,如果你再擅自闯进球场,我只能把你罚到看台上了。” “你……”胡东义还想说些什么,可瞅见裁判把哨子又塞进嘴里,只得闭嘴。 “主队门将,给你个口头警告。如果再照着人脸踢,我可是要掏牌儿的。”裁判冲我道。 “是是是。”我点头哈腰,然后接住张久鹏丢过来的手套戴好。 比赛再次恢复进行。 对方边线发球,带球,传中,射门。我又把球稳稳地接在手中。 高小立向球门靠了靠,我心领神会地把球抛给他。 这回高小立可没有再瞄人踢,右腿向后高高扬起,接着就是沉闷的一声巨响。足球像是一道白色闪电,直劈对方球门。 光头门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向足球。但遗憾的是,球虽然接到了,可他近两米的身子却跟足球一起躺在了球门里。 看台上掌声跟不要钱似的洒下来。嗯……确实不要钱。很难说有多少球迷或者啦啦队就是在等着高小立这猛虎出笼般的一脚。 场边的胡东义嘴里刚叼上根烟,右手的一次性打火机火苗窜起老高,他却跟被猴子施了定身法般,瞪着眼睛。直到手指上传来炙热,他才啊的一声甩掉打火机,扭头冲助理教练喊道:“刚才那球有没有拍下来。” “没……没有。”助理教练手里握着个小型DV,答道:“那个大胖子后卫踢球的画面应该是有拍到,可谁知道他会在后卫的位置直接射门啊。等我找到球的时候,唐涛已经躺在球门里了。” 胡东义直接傻掉了。这是开……开玩笑呢吧,自己踢了小半辈子足球,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进球方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