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李安的声音传来。“陆哥，现在方便看电视吗？一会儿省卫视要播出球队下午的比赛新闻。” “方便。你们效率挺高啊，是按照我说得方式播出吗？”我问。 “是。”李安刚说了一句，就被夺走了电话。安娜略带埋怨地道：“陆遥，真搞不懂你，如此有看点的新闻为什么要这么搞。浪费，太浪费了！” “嘿嘿嘿，保密，保密嘛。”我说。 “你……。”安娜把手机又扔个李安。“陆哥，不好意思哈，她今天亲戚来了，哎呦！我先挂了。” 这个李安，也是个妻管严呐。 打开餐厅里的巨屏电视，队员们呼啦就给围了。 “给陆哥留个地儿，给陆哥留个地儿。”林子武吵吵着自己先挤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省卫视的摄影水平还是不错的，该清楚的清楚，该模糊的也挺清楚。 女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今天下午，英国利物浦青训队与Y市足球队进行了一场友谊赛。著名球星弗兰克.杰拉德作为替补球员首发出场。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激烈拼搏，最终Y市足球队以3:4惜败利物浦青训队。以上是省卫视新闻部的欧若琳来自现场的报道。” “完了？”林子武看着已经切换成广告的屏幕道。 “我的那粒进球呢？高哥的俩球也都没播啊。”刘震张着大嘴道。 “我见那摄像扛着机器拍了一下午，我还特意往前凑了几次。”林子文也道。 “靠！为什么有我的镜头！”我突然站起身，把其他队员们都吓了一跳。 “陆哥，你知足吧。你总共出场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还给你了个特写，可我们都成人肉布景了。”林子武抱怨道。 “笨蛋！是我让省卫视这么编排的。如果全程转播，咱们的底细不都让别的市队摸清楚了吗？”我冲队员们嚷嚷道。“你们喜欢上电视，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上新闻的目的只是为了你们以后拍广告能多捞点儿，跟比赛过程、结果没有半毛钱关系。” 队员们虽然脑子慢一些，但都不是傻子。我这么一解释，果然聒噪声小了许多。 “那陆哥你上电视也没什么的吧，都没拍上你守门的镜头。”林子文道。 “我是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人，你们没有发觉吗？”我此话一出，换来一圈白眼。 …… 市郊的羽山别墅。距离下午被端掉的白熊等所在不远的一栋。 “爱德蒙，蜂鸟的那几个人都被抓了。”房力亚道。 躺在沙发里的爱德蒙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老房啊，开始我就觉得他们不靠谱，还什么世界前五呢，呸！” “是我办事不利。”房力亚擦了擦脑门上那并不存在的汗水道。 “无所谓。反正蜂鸟已经给姓陆的添了不少的麻烦，哈哈哈。我又没打算把他一棍子打死，有趣的游戏当然要多玩儿一会儿。”爱德蒙抽了口雪茄，喷出的烟雾让他的五官有些模糊。 “那……蜂鸟那边我要不要再让他们安排人过来？”房力亚问。 “没必要。他们已经暴露，再来同样会被盯得死死的，很难有什么做为。”爱德蒙道。“把剩下的佣金支付给他们，……嗯，支付双倍吧，但前提是不允许再插手此事。” “好的，我知道了。”房力亚道。 忽然，电视上的一条新闻吸引了爱德蒙的注意。他看完后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陆遥可真是喜欢哗众取宠。”爱德蒙用雪茄点着电视说道。“利物浦队都整来了，还3:4惜败。哈哈哈，真委屈那个英国小伯爵了，为了个男人动用了多少关系这是。老房，弗兰克的年薪你知不知道是多少？” “我对足球不太了解。”房力亚答道。 “是一千八百万欧元。让他踢一场球大概是四十五万欧元，再加上其他利物浦的球员。刨去人情不论，姓陆的小子也得掏个一千万。哈哈哈，这么算来，比咱们给蜂鸟的佣金少不了多少。”爱德蒙笑得很开心。 “3:4的比分很接近，他们的实力看来增长了不少。”房力亚道。 “屁的实力，给钱了让利物浦放水而已。”爱德蒙对此嗤之以鼻。“你没看新闻都是一笔带过吗？连个争抢和射门的镜头都没有，看来这场球踢得真是假的可以了。” “那咱们需不需要也炒作一下省城队？”房力亚试探着问。 “没必要。姓陆这小子不过是为了博取某些大人物的眼球而已。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爱德蒙冷冷地道。 ……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