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前,我们终于返回了Y市。 虽然这趟出游几经波折,但我能从队员们的眼中读出,大伙的心气儿更齐了。 刚回到水天一色,我就接到了个不那么陌生的陌生电话。海达福约我见个面。 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跟他这帮人打交道。要不是还求着他学太极的话。 和家里的几个交代了一声,我溜达着出了水天一色,门口的保安站得笔直,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难道我已经恶名远播? 海公公在马路对面的一辆现代里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演绎出火烧屁股的架势,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 “上车。”海公公冷冷地道。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个白面书生,看起来比我还小着几岁。 我的屁股才刚沾着座儿,海公公面无表情地道:“小林跑了。” “啥?”我惊得差点站起来。“你们能不能行啊。知道我费多大劲才把他逮住的吗?” “按你的说法他可是被伯爵制服的。”海公公道。 “那……那也是在我捅了他一树枝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转而问道:“他是怎么跑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海公公盯着我的眼睛道:“放心,他已经被我们又抓回来了。” “……”跟这帮人打交道还真得时刻小心谨慎。“既然人都抓回来了,还找我干嘛?……你们不会是想拿我当诱饵什么的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海公公问。 “你都说他们是雇佣军了,肯定来的不只一个人。怎么说小林也是我打伤的,他们不得找我报仇啊。你们正好来个黄雀在后。”我说。 “哈哈哈!凭你的想象力不去写真是屈才了。”海公公终于露出了笑脸。 “我就算了,巧克力现在还吃不饱饭呢。”我说。“如果不是我想的这样,那你们找我来干嘛?” “是小林。我们现在审问上遇到了瓶颈。常规的和非常规的手段都用了,但他就是不开口。”海公公向前一只指,“这位是技术科的小皮,让他给你介绍详细情况。” 副驾驶上的白面书生扭头冲我友善地笑笑,道:“陆专员,目标显然是受过逼供训练的,药物、测谎仪、身体刺激都试过了,但仍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专家都不行,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我心里一紧,该不会这帮人发现了些什么吧。我通过阿福可以读心的事? “不是我们找你,是目标找你。他说只要你来问询,他就会如实回答。”小皮道。 “靠!你们也信!”我冲海公公嚷嚷道。“他明显是想把我引来,找个法子干掉我。别跟我说什么保护严密之类的,电影我看多了。他们这些高手,随便拿个钢镚儿,曲别针的都能干掉我。不去!我不去了!” “陆专员,你能不能勇敢一点。”小皮露出些许鄙夷神色。 “陆遥,就像你说的,他们蜂鸟肯定不止一个人来。早点把他们挖出来省心的可不止是我们。”海达福的语调中充满诱惑。 “那……我不能跟他单独见面。你们得在一旁保护我,泰瑟枪、麻醉枪什么的都准备上。”我说。 “恐怕不行。”海公公摇了摇头道。“小林要求与你单独会面,不允许有其他人在场,包括监视器也不可以有。” “我能说不去吗?”我斜着眼睛看他。 “可以。而且我会将你的态度上报。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伯爵阁下。至于其他人如果在对抗犯罪分子的时候发生意外,我们只能表示遗憾。”海公公道。 “我现在可是你们的同事。”我提醒他道。 “小皮,如果咱们的人因公殉职抚恤金是多少来着?我记得是挺丰厚的。”海公公看向前排。 “大概有八十万吧。”小皮配合着答道。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我特么#¥¥#@#……此处略去二百一十七个字。 赌气我也不再说话,闭上眼靠在后座上装睡。 又开了半个来钟头,车停了。 我下车,外面顺通物流的牌子被阳光晃得刺眼。 “这就是咱们的秘密基地?会不会有些太招摇了。”我问。 “发‘货’方便些。”海公公答道。“你以为是那种荒无人烟的小屋,然后坐个马桶就能直达地下?” 捂脸。我其实还真这么以为的。 穿过满是快件的仓库,我们到了后面一座二层小楼。 海公公亮了亮证件,二层中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