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 墨丘轻轻一叹,“此诀如今广传于天下,只怕很少有人知道,它出自当年的藏剑宗了……” “姑娘既然修习此诀,不妨就在死前,领略一下其真意吧……” 墨剑一收,如化作一缕烟尘,隐没在砚台流淌出的墨气中。 张张墨画如卷轴横展,墨气倾泻如瀑,向楚涵玉席卷而来。道道墨光之中,隐隐又有剑光透出,仿佛千百剑刃藏匿在墨画之中。 剑锋未展,墨气掀起的劲风如刀,已割破了楚涵玉的衣袖。 楚涵玉不为所动,只是双目凝视着墨丘,略伏低了身子,握紧了袖中古剑…… 风声和鸣,漫天墨画合拢成一张大网,道道剑光从网眼穿下,坠如箭雨。 那一刻,一道灰白剑光从楚涵玉袖中飞出,以破云冲霄之势劈开墨网一角。 楚涵玉如一只雨燕破网而出,在百道剑光的追击下欺至墨丘身前十丈,剑锋一闪…… 电光火石间,墨丘伸手一点砚台,浓厚的墨意一转,瞬间凝成一口墨剑。 墨剑以静制动,锋芒展露之时,楚涵玉已躲闪不及。 一阵剧痛贯穿胸口,楚涵玉挥手将古剑掷出——古剑带着主人的不甘,如白虹贯日,直刺向墨丘的咽喉。 但墨丘犹有余力,砚台一动,墨意如一道厚实的水墙,将古剑荡开了三寸。 “藏剑诀,并非以侧锋柔刃为长,而是藏锋敛锐,后发制人。最后出剑的,才是胜者……” 墨丘叹息一声,似乎也有几分不忍,他抬手正欲抽回墨剑,忽然浑身一紧。想要引动砚台护身,已经晚了…… 楚涵玉无力地扑倒在地,她眼前已经模糊,只依稀看见,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卷起古剑。 幽幽黑剑,一剑刺穿了墨丘的后心。 “黑、黑杀,你来救我了……”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不知是真是幻,但楚涵玉知道,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临死前能再见到他,也算、不坏……” 虽然不甘、虽然有怨,但生死既定,她终于卸下了生命之重担,摆脱了满身的苦楚。 她摩挲着指间玉玦,回想着过往美好之事,浅浅的梨涡,终于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