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将军手下的装束一致,暗号也分毫不差,怎么会…怎么会不是接应?怎么会突然就丢了夫人与公子呢?” 喊话的是朱然,他的情绪激动。 可这一番话说到最后,他那愤愤然的表情变得无比的落寞与低沉,他仿佛在用他的情绪告诉孙权。 他才是最希望“孙小妹”回来的那个啊! “吴侯,末将也冤枉…”这次是甘宁,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双面颊上却尽显无辜与悲愤,“末将手下二百一十五人,都可以为末将证明,我等一直都在约定的水域等待接应朱然将军,可…可直至等到吕蒙将军的艨艟船队,依旧…依旧没有看到过孙夫人,更莫说派人前去接应?孙夫人与刘禅失踪一事,我…我没有半分牵扯,更是一概不知!” 甘宁的话刚张口。 朱然又说:“你不是说,那暗号你还告诉了一个你的副将么?那副将人呢?那副将是不是私自劫走孙夫人与刘禅的那个?” 甘宁据理力争,“我说过无数次了,你将夫人与刘禅交出的时候,我与所有兄弟都在约定地点,没有一人擅离,更没有一人通风报信,既是约定地点,还是你朱然定下的接应地点,你又为何提前交接?如今倒打一耙…” “你…”朱然愤愤然:“来到建业,我问你要那副将,你还说…你那副将失踪不见了?现在看来…他何时失踪的?鬼知道,是不是他提前奉你的命令前去接应?否则…你倒是唤出那副将啊?他人呢?哼?到底是我倒打一耙?还是你心中有鬼?” “我岂知他人呢?我又岂知…他究竟在哪?”甘宁也怒道:“退一万步说,哪怕这副将真的是个奸细,那若你坚持将船舶行至约定地点?那岂会被人捷足先登?” 各执一词! 针锋相对! 朱然与甘宁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方更是剑拔弩张…若不是不能佩剑上殿,怕两人已经要在这宫殿中大打出手了。 倒是… 始终保持沉默,面色阴郁的孙权,他微微张开眼瞳,听了这么许久,他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首先,是朱然定下的计略。 但又是他朱然,没有到约定地点。 原因是沿途水域,遇到了来接应的锦帆船队,因为暗号的精准无误,故而他把人提前交接。 然后,甘宁并没有离开约定地点,但他把暗号告诉了一名副将,且这一名副将,在回建业的途中,突然失踪! 事情发展到这儿,一下子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而朱然与甘宁争执的地方在于,那副将到底是何时离开约定地点的,是不是那副将把人给掳走了?那副将的行为又是不是甘宁授意的? 当然… 现如今,争执这些已经没有任何卵用。 孙权强忍着心头的愤懑,一些事情他会去调查清楚,但…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他尽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道:“还争执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孤那小妹,还有那刘禅,如今究竟在哪?” 随着孙权的一句话… 朱然与甘宁都安静了下来。 他俩也意识到,如今再争执那副将究竟何时离开?究竟是受谁指使,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诚如吴侯所言,现在…他们必须知道,孙尚香与刘禅在哪里? “还能在哪?”蒋钦脾气火爆,当即道:“在这长江上劫人?总不能是那曹操吧?” “是啊…”朱治也理智的分析,“如今的夫人与刘禅公子,只能在荆州…或者是交州…” “荆州、交州何其大?”吕蒙也适时张口:“若是一城、一县去搜,还不知道搜到了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最是关切孙尚香境况的朱然恍若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江夏安陆城,郡主与刘禅定是在江夏安陆城!” 啊… 朱然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朱治诧异的看着儿子。 “为何?” “诸葛亮在巴蜀,荆州的关羽也绝对布不出这样一个缜密的局,那…那…”朱治的语气有些磕绊,“那能做出这种事儿的唯独关麟,唯独那江夏安陆城的关麟…所以,所以…郡主与刘禅极有可能在那里!” 唔…关麟! 当这个名字引出的时候,孙权、吕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人的名,树的影。 关麟这个名字,让他们东吴吃过太多的亏了。 如果是他… 那…还真有这个可能。 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