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上的主动。 想到这儿,灵雎最后对那茶摊掌柜道:“你最好听话一点,明日,我就安排你的妻女去江东,你能否活着与他们在江东相见,就看你的表现了!” 灵雎的语气轻柔细慢。 可她手中把玩的匕首,却愈发森寒。 茶摊掌柜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 … 夜幕已经降临,繁星与明月拉开了序幕。 关府之中,一处厢房。 张星彩在帮张飞收拾包裹,明日她的父亲就要启程返回成都了。 张飞倒是大大咧咧,“这有什么好收拾的,倒是星彩,今夜你倒是闲下来了?你咋不去陪着云旗那小子?他不还在那贼曹掾属么?” “爹你明日就要走了嘛…”张星彩一边说话,一边接着收拾。 “走了才知道陪…”张飞本想说,走了才知道陪爹啊?以前都跑哪里去了? 可想了想,云旗这女婿他是满意的。 何况他这当爹的,哪有吃女婿飞醋的? 便是为此,登时,张飞的后半句悉数咽了回去。 倒是张星彩,眼睛眨动,望回张飞这边,“爹?云旗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么?大伯手下的都是…都是普通人嘛?” 以往张星彩不会意识到这些…可听过关麟的话,她不由得往这边去想。 “普通人咋了?”张飞一摆手,“那袁绍、袁术是大族,不一样没了?那马超是雍凉的豪族,不也是投身你大伯的门下,云旗那句话,俺听着最舒服,你大伯就是有这种魅力,能把普通人都拉到身边,那叫什么‘知遇之恩’、‘君臣际遇’来着,这话说的好极了…依俺看,普通人才能成大事儿,才能有大作为啊!” 张星彩惊愕的看着她的父亲。 很难想象,以往大大咧咧的父亲,今夜这话说的,竟…竟头头是道,极有道理。 惹得张星彩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张飞却是眼珠子一定,宛若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星彩,你有什么要爹带话给你娘的么?还有,若是你娘问起来,你对云旗是啥感觉?爹怎么跟他说?” 这… 好好聊着,突然怎么就转到儿女私情上了。 张星彩面靥一红,她扭捏的转头: “爹——” “哈哈哈…”她的话惹得张飞“哈哈”大笑,“俺知道了,你娘问起来,就这么说,就这么跟她说,嗯,挺好的!挺好的!对了…” 大笑过后,张飞宛若又想起什么,“那《斗战神·俺的本传》你可记得催促云旗啊,可得月月给俺送来最新的章回,别说,这马上要走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了…” 张星彩连忙反问:“爹只是舍不得一本书?却舍得你女儿咯?” “你在云旗身边,有什么舍不得的?”张飞笑吟吟的道,可突然想到云旗如今是江夏太守,那闺女铁定也得跟着他往江夏去,这… 当即张飞郑重的嘱咐道:“等你们到江夏了,闺女你千万小心,护好自己,也护好那小子,今儿他的一番话让爹愈发觉得,他不止是爹的女婿啊,更是你大伯的肱骨,是咱们荆州与巴蜀未来的希望啊!” “爹——” 听到“女婿”两个字,张星彩的面靥一下子又变得绯红。“你再这么说,女儿可不帮你收拾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张飞笑着摆手。 “哈哈哈哈…” 一时间这厢房处,只剩下欢声笑语。 … … 曙色微明。 城西糜家的一处商铺,商铺的外围立着牌子,上面写着“售卖‘血不湿’”。 血不湿就是卫生巾。 至于这个名字,是糜芳自己想的,他与关麟对话时,是“小翅膀”、“小翅膀”的叫着…可对外面还是要生动形象一些。 故而…这“血不湿”就应运而生。 糜芳与傅士仁驾马来到了此间,马蹄声凄清寥落。 傅士仁问,“你一晚上又是带我去生产这‘血不湿’的地方,又是带我看那些女工加班加点忙碌的模样,还带我去晾纸铺…可钱呢?你把这‘血不湿’说的天花乱坠,可钱呢?” 糜芳“哈哈”大笑,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商铺,感慨道。 ——“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着话,他朝身侧的部曲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