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让此间所有人都惊住了。 ——张仲景! ——正是张仲景。 张仲景的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哗然的同时,三五成群的议论声更多了。 “仲景神医不是…不是病入膏肓,卧病不起了么?” “可现在,他好像…好像并没有那么虚弱吧?” “仲景神医来这里…是为了…” 不等众人议论出个结果。 “啪嗒”一声,张仲景跪下了,跪在了廖立的面前。 廖立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连忙蹲下去扶,“张老太守…你可莫要多礼,张老太守是神医,也是长沙郡的老太守了,是我的前辈呀!我可当不起你这样的礼数。” “——咳…”张仲景轻轻的咳出一声。 却不是那种虚弱的咳嗽,而是掷地有声的“咳”… 在场不少杏林中人,从这道咳声中,他们也能感受到张神医的病情。 那何止是好转,简直是…是好了一大截。 他们不禁沉思。 『——那种烈性伤寒?也有人能治么?』 此刻的张仲景在廖立的搀扶下,已经站起身来。 他的声音传出,声调无比厚重。 “——今日,我张仲景来此,唤义女替我敲响这登闻鼓,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儿!” “我要为一个人鸣冤!我也要为此人洗刷一切冤屈!” “此人…此人正是医好我伤寒,救下我性命,是我张仲景的恩人,此人正是关公的儿子,关四公子,亦是云旗公子!” 张仲景的声音不大,声调中还带着粗重的鼻音。 可…这一番话传出,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忘记了呼吸一般。 仲景神医的救命恩人是…是恶少关麟? 仲景神医要为关麟鸣冤?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不敢想象的话语。 他们愕然的望着张仲景。 这些人中也包括——葛洪。 包括那——诸葛瑾。 葛洪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诸葛瑾则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遍又一遍的去抓自己的耳朵,他的脸色也渐渐地变得煞白,宛若病了一般。 安静… 可怕的安静。 唯独张仲景的话还在继续。 “此前,关四公子登门拜访,本是要替我诊治,救我恶疾,却被我两名弟子拒之门外,关四公子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理解他二人之孝心,将他二人带回,好生指导、传授医术,终于…经此二人之手,将我治愈…关四公子就是我张仲景的救命恩人!” “然,我义女不明真相,敲响登闻鼓引得杏林中人声讨于关四公子,害得关四公子名声尽毁,此皆我之大罪也!救命之恩,本就情同再造!我张仲景作为杏林中人更是知晓何为‘知恩图报’。” “恩,我张仲景一定要报,罪我也定要去赎…今日我敲响登闻鼓,就是向官老爷状告我张仲景本人,是我害得关四公子名声尽毁,是我…害得这么杏林同人声讨关四公子,其罪均在我…企盼…唯企盼太守老爷将我严惩!” “今日,我张仲景在此告知所有杏林中人,待得我受罚之后,我将带一干弟子投身关四公子府中,认其为主,奉其为主公,从今往后,用此残身报恩,也以此残生悔罪!” 张仲景一番话…情真意切… 而随着张仲景的声音落下。 一干弟子纷纷表态。 “关四公子于家师有大恩,家师奉关四公子为主,我王叔和,从即日起,亦认关四公子为主,生生世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我杜度,从即日起认关四公子为主,生生世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绝无怨言。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韦汛,从即日起认关四公子为主,生生世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绝无怨言。若有违背黄沙盖脸,不得好死!” 三个弟子跪下后。 貂蝉也跪下,“我任红昌乃义父之女,义父任谁为主,女儿岂会不跟随?” 她没有说太多,只是跪地。 倒是大师兄王叔和大声道:“烦请廖太守转告关四公子,若关四公子不收我等‘劣奴’,不许我等赎罪,那我等就不起来了…我等纵是跪死于此也绝无怨言。” 这… 长沙太守廖立彻底懵了。 看着眼前的人,除了张仲景身子不好,没有跪之外,其他的人全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