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他轻蔑的笑道:“呵呵,此前荆江战败,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究是强如关羽,也有疏忽的一刻!” “哈哈哈…”满宠像是释然般的长呼口气,他连忙道:“襄阳城的兵马统统归文将军统御,若能焚烧了这关云长两百艘战船,那襄樊局势就稳住了…将士们势必军心大振,如此一来,坚守过这枯水期便有希望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战场局势最怕的不是兵少,将寡,而是希望。 试想一下,原本关羽的关家军在涨水期就战无不胜。 曹军将士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枯水期来临。 可现如今,别说涨水期了,因为那偏厢车、连弩…就算是枯水期,曹军的骑兵也、也、也、也打不过。 那还有什么指望?驻守襄樊还有希望么? 而一旦…没有希望? 又何来军心?何来士气? 何来万众一心,其利断金呢! 可…若是关家军这两百战船一烧,那就不一样了,关家军“涨水期”的优势,瞬间变回了弱势。 反观曹军将士们,他们的弱势变成了优势,他们会期待着“涨水期”的到来。 久违的希望、久违的士气,不就…不就统统回来了嘛。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行动,这是力挽狂澜的行动。 一时间,满宠的语气都变得有些紧张。 “副将牛金已经点好了骑兵,即刻就能随文将军杀往伏虎山…” “再等等!”与满宠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聘的淡定。 “等什么?” “等天黑!”文聘的眼眸紧紧的凝起,丝毫不敢有半点大意,“满府君,你千万记住,我们的对手是关羽,是连天人将军,连曹丞相都要畏惧的人,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致使全军覆没,致使襄樊陷入险地!” 这… 满宠抿着唇,他忽然能知悉,为何要等黑夜了。 黑夜中… 他们的行动才不容易被发现; 黑夜中,关羽才会对他们行动真正的目的产生误判; 黑夜中,才能… 不等满宠想到最后,文聘的话再度传出。 这次的是一句提醒。 ——“满府君,切莫忘了你的任务!” “我记得…”满宠的表情颇为严肃,语气更是一丝不苟。“我会密切观察那囤放偏厢车、连弩、木牛流马的关家军军寨…若船舶起火,他们派兵去救援,我就…” “——嘘!” 不等满宠把话讲完,文聘立刻比出了食指,示意不用多说。 这一场行动,注定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在文聘的设计中,战船着火,关羽不可能无动于衷。 率军回援之下,那三处军寨势必空虚。 那时候,就是满宠杀入其中,将“偏厢车”、“连弩”、“木牛流马”统统掳走的机会,这是唯一的将“神器”收回,将攻守之势逆转的机会! 这船,他要烧… 这批军械,他也要缴夺! 一个都不能少! … … 荆州,江陵城内。 马良第一次见到糜芳如此执着的一面,他的眼神中是深深的执念与坚决。 马良不知道…云旗究竟是如何让一个太守,能为他做到这种份儿上。 但…马良清楚的是,在筑新城这件事儿上。 关麟是找到了一个坚实而又可靠的战友。 “——季常啊,此前那筑新城的事儿…你也不帮我说话!” “——你说说…我…我容易啊?” “——他云长…北伐动不动就要我拿出十几万斛的粮食,筑个新城,直接四十多万金子,我糜芳就是变成下金蛋的公鸡,我每天就是下一百个金蛋,那也不够这筑新城的呀!” “——我…我…我…我不容易啊!” 这已经是关羽离去了,糜芳第三次寻到马良,来向他诉苦了。 此刻… 马良的心情就是。 ——『我求你了,别念了…让我清静清静吧…』 马良强制镇定,他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眼眸望向桌案上的舆图, 这是关羽布下的三枚营寨…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