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攻下来了——
河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攻下来了!
所有的魏军都很懵逼,因为…他们觉得,不应该啊。
至少,不应该这么轻松的就攻下来呀!
因为,这两年来,虽然他们驻守边陲,但中原的消息也是听到过的,那关家四子关麟在传言中…都快要被神话了,他的智计都如鬼似妖了…
所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攻下来这河内,这很不合理啊。
倒是曹彰,哪管那么多?
放水?
啊…
曹彰是跑死了三匹战马,可手下的兵士们却几乎是跑断了腿。
“尔乃何人?可知谁在里面——”
因为兵力悬殊,城…固然是攻下来了。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河内汉军失守了…呵呵,三路齐攻,便是他关云长也是顾此失彼啊!啊…哈哈哈哈哈!”
这时,“踏踏”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关麟踏步走上台阶。
“你爱去哪去哪?”曹彰依旧生着气,“怎么着?没了你,本将军还打不下这洛阳城么?”
呃…
会发生什么呢?
他斩钉截铁的说,“不会!除了那关羽外,整个汉军中都不会有人是文远将军的对手!奇袭埋伏他?呵呵,死路一条!”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豫解释着,左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这河内城没有这么简单!”
牵招又解释道:“但,这总归是我们用七千将士的命换来的,咱们魏军…特别是这些骑兵还是擅野战,不善攻坚…料想那关麟即便是布防,也当把防线重点集中于洛阳城吧!”
这一刻,那曹彰的虎目凝起,霸气外漏。
说到这儿,曹真不由得揣着下巴,试着分析道:“难道是,这些汉军在虎牢关外设下埋伏?文远将军是遭遇奇袭了?”
曹彰这么想…
“呼”伴随着一声清幽的呼气,此情此景,关麟正要感慨一番。
好像这城丢了,这仗输了,却比他打赢了还要高兴十倍、百倍!
什么叫做欢欣鼓舞?
傅士仁此时此刻的表情,那就活脱脱的叫做欢欣鼓舞——
“三弟,三弟啊…”
——『至多就是被那关云长埋伏了嘛?不怕,他关云长只有一个,顾此失彼!』
月色朦溟,夜里的河内城显得出奇的安静。
这…啥情况啊?打了败仗…心情不好的话,大家都能理解,可方一登上城楼就如此这般激动,还精不精彩、漂不漂亮,咋地?是这城丢的不精彩?你傅家军败不漂亮咯?
这是…这是啥情况啊?
倒是傅士仁,他像是与这一干武将完全不是活到一个世界,他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是兴奋了。
最终折损的兵马这么多!
但…只是一个刹那,他又觉得不对,因为那“关麟”的名号,他突然觉得只是七千人的损失,还是太过轻松了。
倒是曹彰,似乎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气也消了许多,“呼”的一声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然后感慨道:“冷静下来后,我也想了想,田先生也是为我好,担心那关四的阴谋诡计,这两年多来,大魏不少人在这阴谋诡计中吃了大亏!不过…两年来,咱们大魏也算是摸得一些门道!田先生担忧的对,可我们也不能畏敌如虎…该防备是要防备的,但该打也得打,不能退缩!”
听得阎柔疑惑,牵招补上一句,“或许,是文远将军路上遇到什么雨水泥泞阻隔,耽搁了!”
他作为曹家的三公子,夙来眼高于顶,这些年在边陲又屡立战功,是曹家公子中最是战功赫赫的那个!
随着一声声齐齐的呼喊,关麟径直走上城楼,走至城墙边,清风徐来,温柔的拂面,可越是这种风,越是寒芒四射,杀意逼人。
魏军中的将军能让他佩服的不多,恰恰,张辽张文远便是他最佩服的那个——
“哈哈…”
就像是那五个字——看破不说破!
莫名的,心头总是涌出深重的担忧,可这担忧到底是什么,田豫却说不出来。
阎柔与牵招正在官署的大营内与曹彰交谈着什么。
可这十万魏军倒下了七千不提,活下来的…没有一个还有精力享受这份胜仗后的欢愉。
反观田豫,他只能深深的叹出口气,固执的将军,不听劝的公子,手下的将士,无奈的他。
田豫却还是不甘心,“三公子啊…那关麟最可怕的不是飞球,也不是什么连弩,不是什么霹雳十牛弩…而是…而是…那层出不穷,是我们不知道…是我们未知的军械啊!天人将军怎么败的?庞德将军怎么死的?东吴怎么灭亡的?三公子啊,覆灭他们的不是已经的军械,而是…而是一切的未知啊!”
这…
曹彰转过身,一边去端详着那摆放在案几上宝剑,心头却道。
说到这儿,曹彰骤然抬高声调,“都畏敌如虎了…那还打什么?还打个锤子!老实滚回去,抱着那小娘皮睡大觉,岂不是更轻巧?更痛快?”
田豫正要开口接着劝,曹彰已经驱马向前,连带着他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