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淼淼会怎么想她? 这才是冷凝痴所恐惧的,她那么好定不会指责自己的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从此就不在见了。 冷静,冷凝痴,不要怕,水淼淼最是心软,就算她要弃掉这段友谊,你也仍可守在她身边等她心软,你有理由的,起码闻人仙现在需要自己,所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等闻人仙好了淼淼说不定也就心软了。 “真是抱歉。”冷凝痴将剑收回剑鞘,对潋滟医颔首表达歉意。 潋滟医不在意的摆着手,亦是他自己说错了话提了花家,闻人仙都还曾提醒过他不要在三水面前说,冷凝痴和三水是挚友,想来也是不能说的。 只是可惜了一个头绳,将头发拢到身后潋滟医望向院子幽幽的说道,“看样子我今日还是猜错了,这下是去寻不了雪晶了,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了。” 水淼淼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之感,闻人仙不忍,这些他本想等到将水淼淼送回古仙宗后在说的。 闻人仙唯一的私心便只有水淼淼了,所以他并不想伤害到她们二人的姐妹情谊。 只要冷凝痴有个正经说法,并还雪原一个安定,闻人仙也没打算做什么,但没想到水淼淼会主动提出去找雪晶。 他今日这番话是不是过于严厉了点对她来说打击大了点,闻人仙上前一步,正想将水淼淼从地上扶起来。 水淼淼却忽然抬起头视线略过面前的手直视向闻人仙掷地有声的道,“我不在乎。” 不过四字,却令听到者都愣了,刚起步的潋滟医崴了脚,蹲坐在地上,笑的不可思议却又莫名的觉得理所应当。 冷凝痴立在原地似没有听到,但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她的震惊。 这声‘不在乎’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人仙眼中的困惑是那么的浓郁,却还是预备先将水淼淼扶起。 水淼淼拒绝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抖着衣裙上的雪坚定的望向闻人仙,看出了他的迷惑再次申明,“我不在乎,我只知冷凝痴是我朋友,而她现在想要雪晶,而恰好我有时间有能力自要为她寻来。” 这话到未曾出乎闻人仙的意料,他知道水淼淼很重视情感,“或许她可以解释一下的。” “不需要。”水淼淼打断闻人仙的话,却又迟迟不在说话,她望着闻人仙,她不早有预感才会将闻人仙撞倒在地试图阻止他后面的话吗。 她不需要知道冷凝痴的理由,更不需要闻人仙为她退后自己的原则,半晌后只秃噜出了半句话,“我相信冷凝痴。” 闻人仙有些气恼,他已经准备退一步了可什么叫我相信?“相信她非一己之私而导致雪原异变?相信怨念非她所放?相信她只是想收复那些怨念还雪原一个安定?” 水淼淼面露难色,她不想争吵,因为毫无意义,这是根本的认知,谁也不可能改变谁,要么背道而驰,要么求同存异。 水淼淼害怕前者,却忽又起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或许她也想知道前路几何,“说白了,就是我不在乎雪原安定与否,我不在乎雪晶是好是坏,我更不在乎那些死在雪原之上的人,若无贪念若知分寸又怎会踏上这雪原,既踏上这雪原自当做好会死的准备,不排除终有无辜者那就是他们命数如此。” 闻人仙皱起眉迟迟没说话,连旁观者潋滟医与冷凝痴都是眉头紧皱的,水淼淼给他们的印象都是过于柔善了,这番话却是杀伐果断的决绝冷酷,他们似乎完全不了解此刻的水淼淼。 柔善可能是前世的道德困于她不要主动杀生,但她从来没有什么大理想,只是想保护好家人,哪怕世界毁灭。 “我只在乎我在乎者。”水淼淼坚定的道,“冷凝痴是,你亦是,所以雪晶我一定会去找这样冷凝痴就可以安心陪你疗伤了,你没有资格拒绝。” 水淼淼后退一步搂紧怀中剑,“你将它给了我,你付出了信任,这就是代价了,或许,你可以等你好了有能力将它抢了去在来逐我出师门。”铁链缠绕的藏仙剑被水淼淼收进了水盈隐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仙脱口而出,他从未这般想过,只是解释的话语被涌上的血气堵住。 闻人仙捂上自己的心口,天以全黑。 水淼淼深吸一口气,压下前去搀扶的冲动,“看,你现在更没有办法拦我了,从给我剑的那一刻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要逼我连夜走,我怕黑。” 她可能最终还是打了感情牌。 这场闹剧就在潋滟医将闻人仙搀回房后做了落幕,应该吧。 冷凝痴找上了闻人仙,站在门口,潋滟医正在跟闻人仙行针,冷凝痴扫了眼匆匆离开视线,目视着空气空洞的说道,“元尊说的都对,我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