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闹鬼?” 宋良眉头紧皱,大为不解。 炼钢二厂刚刚才开始起步,闹的什么鬼? 宋良正疑惑间,但望着孙书同那讳莫如深的笑脸,他便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的意思是,制造几起命案,但要将这几起命案都巧妙成闹鬼一般的异象。” “再通过舆论造势,便能让此事传得满城风雨,让宋桓成为百姓争相议论的人物!” “对喽!”孙书同抚掌笑道,“微臣想表达的,就是殿下所说的意思!” “这炼钢二厂冤魂频出,成了被诅咒的地方。” “到时候此事若是传到了圣上耳朵里,荣亲王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那这炼钢二厂自然也就办不下去了。” “不但此厂办不下去,什么琉璃工坊、锅炉厂等等等等,当然也就没了后续。” “从今往后,怕是圣上也不愿再重用荣亲王了!” “当然,微臣为保此事万无一失,在炼钢厂里安排的,可不仅仅只是两个工匠而已。” 听到此处,宋良也不禁大笑了起来。 “妙!” “妙啊!” “本王听说,当初孙大人就是靠着过人的智慧,才从吏部的小小郎中爬到了侍郎的位置。” “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孙大人着实没有让本王失望!” “父皇最是看重天家颜面,若是此事能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说不定父皇为了平息众怒,还会对宋桓有所惩治呢……” 想到这里,宋良便止也止不住的兴奋! 若是真能让宋桓因为此事而吃瘪,那自己白白进了一趟宗人府的屈辱,也就能与此相抵消了。 不!不光是白进了宗人府一趟的屈辱。 还有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眼线,以及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林宝…… 听说从林宝庑房内搜到他与宋的书信往来的“证据”之后,父皇便已下令将他处死了。 想到林宝,宋良的心里便针扎似的疼。 当然,宋良心疼,并不是因为与林宝之间的主仆情深。 宋良心疼,是因为自己的身边,又少了一个办事得力的助手! 从今往后,莫非又要再从头培养一个得力的左膀右臂不成? 想到此处,宋良便觉得有些头疼! 宋良的顾虑,孙书同并不知情。 听到宋良对自己赞赏有加,孙书同的脸上不觉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 “殿下谬赞,谬赞啊!” “微臣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能够为殿下出谋划策,也算是微臣的功劳一件!” “不过殿下,还有件事,微臣觉得有些蹊跷。” “您还记得昨天早朝,荣亲王的奇怪举动么?” 宋良皱眉思索了片刻:“奇怪举动?” “什么奇怪举动?” 孙书同谨慎道:“殿下可否还记得,当初您向荣亲王提议,让他主动请缨,去做前去安宁县钦差的时候,他是如何表现的?” 宋良不假思索,当即回答道:“本王记得很是清楚!” “当初本王提起此事,就是有意将这烫手的山芋甩给他。” “看他如何在父皇面前拒绝!” “然而令本王很吃惊的是,他非但没有半点推脱,反而干脆利索地答应了下来。” “着实让人猜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想跟本王唱反调,倒也不必冒险答应此事吧!” 想起来这事儿,宋良心里就有些来气。 宋桓这个人古怪得很,每次你自以为能够拿捏住他的时候,他都会出其不意,让人捉摸不透! 就是这种无法捉摸的感觉,让宋良早就不爽到了极点! 孙书同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殿下,您说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这荣亲王怎么毫不避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呢?” “那日,圣上倒是没有点头答应此事。” “若是圣上当真答应了呢?” 宋良疑惑:“你的意思是说,宋桓当日一口应承下来,并不是因为跟本王赌气。” “而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有这样的想法?” “正是!”孙书同严肃点了点头,“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殿下您和微臣都无从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