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了。 但是以乔张阮三家如今的情况,确实能用得上一个只字。 虽然聚福食肆也因为行商年后入关好大一批人,流水有所下滑,但快餐店的利润只赶得上食肆的零头。 阮家大房的人都有些上脸,主要所有人都干得挺好,连二房如今都拿着千金楼的干利每个月不少挣。 快餐店是阮家和乔家五五分成,算起来大房挣得,还没阮衾父子的工钱并奖金多。 不过阮祈的神色却比在江南时好得多,说一句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以前厨子都是在后头,叫后厨,基本上见不到客人,他从厨房里走出来,要么被人骗,要么被人坑,就没个好的时候,多时候郁郁不安。 但现在他和徒弟们每日一开门,就在排队的百姓们面前张罗吃食,张罗好了小黑板一挂,每日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全是质朴又灿烂的笑脸。 哪怕是盲盒没开好只得了最低奖励的,苦恼中都带着笑,让人心情特别的好。 换成一个月之前,阮祈肯定跟妻子儿孙一样不开心,但现在他突然就有点不大在意挣多少了。 这话回去他也跟妻儿都说了,挣得是功德,是大意,是我痛快。 大房众人:“……” 行吧,他们虽然要脸,但都不是什么爱钻尖儿的,又见家主这么高兴,那……大不了咱败家败得轻一点。 谁知他们刚俭省一个月,第二个月快餐店利润就过了一千两,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张三壮,直接蹿过来看账本,“直接翻倍了?怎么会呢?烤鸭也没多多少只啊!” 三月里人比龙抬头后多,可也没到最热闹的时候呢,聚福食肆没怎么变,怎么阮氏快餐利润翻了一倍? 阮祈笑着由张三壮把账本子拿过去,忍不住感叹,“我也没想到,有钱人那瘾怎么就那么大呢?不赚就非得想着赚,赚了还想更赚,每天就跟长在快餐店门口似的,自家铺子都顾不上收拾,快吓人的。” 说的不光是西宁镇上被炸货勾了肠胃去的有钱人家,更多还是瓦市那些摊子或者铺子的店主们。 三月初农家人就得开始忙活着地头的活计了,带着孩子上镇子里来的人少了许多。 苗婉这才开始上了新品盲盒,主要是针对有钱人的,分别是五百文、两百文和一百文的盲盒。 五百文的盲盒里可能会有整只烤鸡或烤鸭,也可能会有翅、腿和鸡排。 两百文的盲盒则可能是整只鸭架或鸡架,外加一部分炸内脏。 一百文的盲盒中就只有所有吃食种类的一部分,或多或少看运气。 不过在五百文的盲盒中能开出聚福食肆餐券、烤鸭券,顶级奖券,几率看运气。 顶级奖券每天只有一个——聚福食肆五天的晚餐券,能吃多少都行,不可打包,但没上限。 在二百文的盲盒中能开出聚福食肆餐券,烤鸭券,顶级奖券同样每天一个,聚福食肆三天的晚餐券。 一百文盲盒则只有烤鸭券和烤鸡券,顶级奖券是聚福食肆两天的晚餐券。 不管是哪一个,有心人算了下,盲盒中的吃食大多超过本身市价,最多能中值六七十两银子的奖券。 越是赚钱多的人越会算账,这岂不是只要买回盲盒来就是赚? 反正赚了钱也要吃肉,阮氏快餐店的吃食也都特别好吃,那不买岂不是让别人占便宜自己吃亏? 绝对不行! 于是好些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过来买盲盒。 第一个开出顶级奖券的,是快餐店对面鹘族铺子的伙计,将那奖券给了东家后,东家乐得赏了他五两银子。 然后那位店主还真的天天呼朋唤友往聚福食肆去吃晚饭,回回都点十几两银子的席面。 聚福食肆得了苗婉的叮嘱,毫不敷衍地给伺候好了。 回头这位店主一算,娘咧,他这五天省了九十多两银子!天天吃的扶着墙出来,酒钱都没自己花。 传出去后,西宁镇好多富户都惊动了,连忙叫自家家丁过来排队。 就算是富户,谁家也没得眼睛眨都不眨,就能扔出去近百两银子的。 而且最多就只需要花五百文,就有可能挣这些回来,即便换不成银钱也是血赚啊! 可谁也没去算,一个五百文买不到,就想着说不定多买几个就有了,还有二百文和一百文的盲盒,也有可能,那就……都买,到底要花多少钱。 富户或者铺子里不缺活计,做东家的也不缺家人,买多少肉回来也不怕吃不了,就算吃不了,天气冷,第二天在铁釜里热热照样香喷喷的吃。 这么算着,吃得好喝得好,还能占大便宜,来买盲盒的人日渐增多,从不见少。 哪怕盲盒最贵的只有五百文,也是天天都卖干净了,一个都没剩下过,这么一来,可不就挣多了么? 阮祈没敢说,只偷偷跟苗婉嘀咕了,他见着有些露天摆摊子的百姓穿得破破烂烂,瘦得怪可怜的。 他是个最心软的人,他们花十文买盲盒,他都会偷偷多给他们塞些吃的。 瓦市来回转悠的乞儿也不少,他又留下些汉堡,就说不做活动卖不掉,发给周围的小乞儿们,只让他们给收拾鸡毛,洗洗涮涮什么的,就当做工钱了。 这些事儿苗婉也乐意做,不然挣得还能更多点。 张三壮酸溜溜的,“那聚福食肆的帐大舅是不是也得付一下啊?咱们也是花了钱拿您这边的烤鸭呢。” 阮祈冲着张三壮笑,“你跟你老丈人说去吧,直接用烤鸭抵了,他嫌结账麻烦,让祖哥儿直接给抵了帐,我这里都有记录的。” 烤鸭按成本算,发出去的聚福食肆奖券当然也得按成本算,真要是去结账,那快餐店多吃亏啊。 阮祈请孙老火喝了顿酒,直接让他做菜的时候给算出来,用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