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苏日娜气得一脚把她踹开,阿古拉正好进来,见苏日娜这怒气冲冠的模样,有些纳闷。 “这是怎么了?” 苏日娜冷哼,“还不是乔家的好算计,他们在西宁镇开千金楼,郡城就该是我们兀良哈来掌管了吧?他们明面上不说,好声好气低价与咱们供货,扭头在货品里面做手脚,去拿我的鞭子来!我非要去把他们抽死不可!” 阿古拉没明白,看了眼桌上的狼藉,“怎么算计咱们了?” “你自己看!”苏瑞娜气得脑子都一阵阵发晕。 “前头已经出去那么多货,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来买了,这要是看见里面千金楼的字样,谁还来乌氏胭脂铺?乔家这算盘打得是真精明,明摆着是挖我们兀良哈氏的墙角!” 阿古拉明白过来,但有些不明白妻子气成这样是为何。 “不是咱们先算计乔家吗?技不如人,你拿什么闹上门?” 苏日娜:“……”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当初是她主动要求去聚福食肆见乔瑞臣的娘子,生了插一手的心思,说起来还真没找上门的理由。 奶块方子没要钱,奶豆腐方子也是白送他们的,甚至因为乔家一直收兀良哈氏的羊毛、羊粪,兀良哈的部落里,这一年百姓们手里都有了余钱。 一开始乔瑞臣就表明,想自己用这条路子趟开定北将军府的大门。 后面为了稳妥,阿古拉和巴音兄弟俩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苏日娜闹腾。 甚至得知千金楼的价值后,忍不住插了一手进来,还要压低价格,乔家能将反击做的这般不动声色,已经是给兀良哈面子了。 得到巴音的消息后,阿古拉心里五味杂陈,只失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夫人莫要生气,先前你与我说要将主动权捏在咱们手里,将来进退皆宜,因确无证据,倒是可以。 但现在怎么样呢?乔家不好欺负,你压着他们打,人家扭头就能叫你吃个暗亏。” 苏日娜还是气不顺,想到乌氏胭脂铺这近俩月卖出去的货,几乎算是自己亲手把客人给千金楼送过去,她这脑子就气得嗡嗡的。 “不行,我还是得去西宁镇,有什么话直说不行?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们算清楚!” “苏日娜,若是直说了,你会那么容易放弃?”阿古拉拦住她,皱眉看着苏日娜。 “当初千金楼怎么拿下来的,你忘了吗?还有你听清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这是在指责我?”苏日娜身为北蒙郡主,平日里不想惹阿古拉生气,那是想夫妻和美,并不代表她怕了阿古拉。 不管阿古拉想和稀泥还是有其他打算,她也不可能让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她挥开阿古拉的手,“等我回来咱们再掰——” 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定北将军与西蕃勾结,有证据了?” “是,但还没有确认,我们不适合去做的事情,乔家可以。”阿古拉知道自己的妻子性子急,拉着她坐下。 “我不是指责你,当初开胭脂铺子,其实我和乔瑞臣打的是一样的主意,他路子走通了,咱们也不差这两家铺子的银钱。你阿布若是再给你施压,我来应付就好,你不必什么都揽在身上。” 苏日娜愣了下,听夫君这样说,她眼眶发红,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也不愿意这样斤斤计较,占便宜没够,一点亏都不能吃。 但乞颜氏要钱,兀良哈氏要靠乞颜氏撑腰,可那么大的部落也得钱粮养着。 她即便是郡主又如何?也得为了这些黄白之物来回奔波,好在这些委屈阿古拉都懂。 苏日娜面色和缓了些,“那也不能就让千金楼这么算计了,他们能算计咱们这一回,难保在其他事情上就不会算计咱们!” 阿古拉觉得苏日娜的话也有道理,“那胭脂铺子先让管事的掌管,你即日启程回北蒙,跟阿布说说。” 他身为兀良哈的家主,也不能不为家族做打算,“若是能请乞颜氏的翰尔朵在边境驻扎,到时有了消息,我立刻派人给你传信。必要时可学西蕃人装作贼匪,我们不乱杀无辜,冲进定北将军府杀了陈嗣旭。” 阿古拉早就兴起过这种念头,他阿布和额吉的仇一定得报,陈嗣旭这些年愈发贪婪无度,换个定北将军上来,说不定大家日子都好过些。 苏日娜本来是想,怎么也得叫千金楼赔她一半的货,不卖了是不可能的,那是把主顾往千金楼推呢。 但在郡城的人家,即便知道这是千金楼的货,只要她这里也卖,舍近求远的也不会太多。 所以千金楼任是百般算计,也得通过乌氏胭脂铺,这份钱她挣定了! 可阿古拉的话也对,她明白什么更重要。 苏日娜想了想,应下了。 过了几日,阮嘉麟回到家找苗婉报好消息,“阿婉你快来,乌氏胭脂铺的掌柜找我兑那个什么奖,还有拿罐子换新货,听说郡城关于咱们千金楼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哩,你是没瞧见那掌柜脸多黑哈哈哈……” 苗婉见阮嘉麟兴奋地学西宁乡音,就知道高兴的事儿不止这一件,抱着淘淘任她蹦跶,“还有呢?” 阮嘉麟嘿嘿笑,“还有就是那位阿古拉夫人啊,听说是气坏了,要来找咱们麻烦,被兀良哈家的大爷给撵回北蒙啦!” 苗婉对撵这个字有点敏感,“苏日娜不是郡主吗?就这么撵回去了?” 她不是圣母,只是兀良哈氏的家主对自家夫人都这么无情,爹和相公他们相信兀良哈氏,会不会出问题啊? 事关脑袋稳不稳的事情,苗婉都有点敏感,宁肯杞人忧天也不能万事不想。 阮嘉麟倒是通透,“嗐,那是我觉得,人家说是夫人回去参加自家阿布的生辰去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