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竟然对不上工整的。 对联嘛,那就是越琢磨越往里钻,鼻尖又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香气,那……自然也是来一锅拨霞供。 吃火锅用时间比较久,等食肆下午歇着,已经快申时了。 张三壮往孙耀祖那边看了眼账本子,算了下今日的流水。 别看拨霞供单样菜品都不贵,可这玩意儿是越吃汤越香,越香还越想吃,光中午这会儿就快赶上前几日一整天的流水了。 他高兴的见眉不见眼,也没瞧见孙老火眼神不善过来。 “张三壮!”孙老火怒喝,拿出金刀指着这不孝女婿,“那御厨传人是怎么回事?还学会撒谎了你!我金刀是你给刻的字?原先的刀柄呢?你知不知道这是遗物?” “我哪儿敢呀,这是阿婉的主意,您听我说……”张三壮赶忙想解释。 真正的刀他哪儿敢动啊,他是用他和孙氏两口子攒下的钱特地打了一柄金刀先糊弄过去,牙印儿是他的,只想等没人了,他再把原先那金刀给老丈人。 可不等他解释,苗婉正好进门,就见锅从天上来,立刻反盖回去了。 “三哥?!”她眼神震惊看着张三壮,“我只是叫你说拨霞供是御前传出来的方子,我啥时候叫你拿金刀来骗人了?” 张三壮傻眼了,“你不是……” 苗婉打断他的话,委屈扒拉看着孙老火,小嘴儿叭叭可伶俐了,“孙阿达,这金刀是我让耿叔到处奔波找到的,本来是想着拿回来就给您,三哥说他来给,我就给他了。” 她还举起小手,“我发誓,那天发奖金的时候,我还跟三哥说了,让他跟您说,把金刀还给您,我要是撒谎了,就叫我往后再也吃不到孙阿达做的好吃的!” 孙老火立马信了,以苗婉这种吃货,不让她吃,比生死誓还可信。 他点点头,“行,看样子我是太久不活动活动筋骨,你个臭小子当我这老丈人数王八的,能憋是吧?” 他拧着张三壮的耳朵往后走。 张三壮哎哟哎哟地叫,“爹您给我个面子,守着这么多人呢,爹您听我解释,金刀我给藏起来了,这不是原来那……疼疼疼,您轻点!” 不说藏起来孙老火还不生气,他找不到金刀,难受了好几回,他这好女婿拿了刀不赶紧给他,还敢藏起来? 他冷笑:“老丈人打女婿,那不是天经地义?你放心,谁也不敢瞧不起你,谁敢瞧不起,叫他找我来!” 没一会儿功夫,后院就传来张三壮嗷呜嗷呜的惨叫声。 伙计们都吓得一哆嗦,那仨徒弟也心有戚戚。 就这暴脾气,谁敢找你去? 苗婉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这真不怪她,她都好心想放过张三哥了呀,是他自己非钻坑。 那死道友还是死贫道,这问题还用想吗? 她轻咳几声,装模作样指点,“此事谁也不许传出去,掌柜的这也是为了食肆牺牲自己,往后你们得更尊敬他,知不知道?” 众人都赶紧点头,敢不尊敬吗? 在这样的老丈人手底下还敢捋虎须,就值得人敬仰了。 苗婉严肃点点头,上了骡车就捂着肚子笑了。 不得不说,别人的凄惨,有时候真的能抚平自己的悲伤。 不道德,但开心。 她还不知道,让她更开心的事情眼下在郡城——兀良哈氏的大宅后院内,也在同步发生。 苏日娜已经快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