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当时故意跟「苗婉」把话说得更难听一点,也不想反复提这个事情,事实上要不是医生问他都做了什么,他连提都不想提。
几天过去,「苗婉」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除了偶尔喝点水,饭都不想吃,只是安静的呆着,整个人身上都是浓浓的绝望气息,让陆晨曦也没功夫收拾陆晨宁。
她总觉得「苗婉」不对劲,难不成是养猪场出问题了?「苗婉」得绝症了?还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事儿了?被人欺负了……
陆晨曦温柔问过去,「苗婉」都摇头否认,给陆晨曦急坏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出来啊,你要急死个谁!你这不想活的样子怎么回事?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姐都给你扛着行不行?”
「苗婉」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在病房里睡着的时候,已经接收到了苗婉的记忆,知道自己是换了时代,她如今是替苗婉活着。
陆晨曦的好,村长爸爸的关心,还有乡亲们和养猪场员工的关怀,都让她心里暖洋洋的,又感动又无措。
她甚至觉得能变成苗婉,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样,一想到不知所踪的苗婉,甚至对方有可能正在替自己受苦,「苗婉」就想哭,自责到想要换回去,她不能那么自私,占据别人的美好。
她想着两个人是在性命有危险的时候才换过来的,也许再来一次,说不定能换回去,才不想吃东西。
陆晨曦被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给打败了,她对女孩子哭这件事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过去苗婉很少会哭,横冲直撞跟个小牛犊子一样,她有时候都有种错觉自己是有俩弟弟。
现在「苗婉」终于有了女孩子的模样,娇娇弱弱,跟她长相倒是符合了,像一朵温室里养大的小白花。
陆晨曦麻爪了。
出了病房见到陆晨宁的时候,陆晨曦拧住了他的耳朵,“你说,是不是你跟大力说了啥,要不然她怎么会是一副收到巨大打击的样子?是不是你谈女朋友了,还是言语攻击大力说不会娶她了?”
陆晨宁狼狈弯着腰嗷嗷叫,“姐,姐你放手,不是,我和她又不是一对,我俩不来电,不来电啊,她怎么可能因为我说啥就这样呢?不信咱们进去问。”
姐弟俩进了病房,「苗婉」一见到陆晨宁脸色就苍白起来,扭过头去不看他。
陆晨宁:“……”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晨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温柔问「苗婉」:“力宝,你跟我说,是不是宝丁欺负你了?”
「苗婉」迟疑着,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从苗婉的记忆中得知,陆晨宁的行为是救她,但是在她心里,这人就是个孟浪的登徒子。
陆晨曦深吸口气,咬着后槽牙微笑,“没关系,你跟姐说,姐给你做主,力宝你别放在心里憋着,没啥过不去的坎儿,姐在呢。”
「苗婉」心下微动,红了眼眶,她知道陆晨曦的好不是对她,但没人知道,她过去的十八年有多么渴望听到有人跟她说这句话。
可是从没有人替她做主,也没有人帮她,唯一对她好的外祖母也早早就去了。
如今她连家族都没了,死了也就是个孤魂野鬼,夫家对她虽好,却也自身难保,她只是个负累,帮不了别人,只会给人添麻烦。
所以她流着泪看了陆晨宁一眼,哽咽着摇头,“没事,他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玷污了他的清白,是我不好……”
陆晨宁目瞪口呆,这是苗大力啊,这可是铁木直的苗大力啊!
她啥时候成了摇曳生姿的绿茶,瞧瞧这状告的,生生是想他——
“陆晨宁!!!”陆晨曦怒吼出声,扭过身一脸狰狞,“玷污你的清白?是力宝的错?合着救她给你委屈坏了是吗?”
陆晨宁立刻后退,“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姐你听我解——嗷嗷嗷!”
这么多年过去,「苗婉」一想到那场闹剧,就忍不住想笑,当时满心愧疚的她拼命道歉,她越道歉,陆晨宁挨揍越厉害。
最后还是护士听不下去,进来制止他们大声喧哗,三个人才安静下来。
这会儿陆晨宁看到媳妇唇角的笑,忍不住哼哼着咬住她的唇角,“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挨收拾是不是?”
「苗婉」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偏开头。
一开始是真的愧疚,后来看到陆晨宁龇牙咧嘴惨叫,她心里确实有点高兴,尤其是发现自己越道歉,他越惨,她……咳咳,确实有点道歉上瘾了。
陆晨宁趁机咬住媳妇的耳尖磨牙,“你想想看,我因为你挨了多少揍,你得补偿我。”
「苗婉」感觉耳朵又痒又烫,脸颊红得天边晚霞一般,她温柔推着丈夫的肩膀,声音又软又甜,“真的要补偿呀?”
陆晨宁心头一个荡漾,过分又浪荡的话都到了嘴边,突然心里就警惕起来,好家伙,媳妇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