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就数周敬博的父亲周宗渊的职位最高。
周敬博自然也成了这群公子们的领头羊。
而过来夹击白辞的两人,一位是工部侍郎嫡二公子庄永福,一位是钦天监监正的嫡子刘达。
这两人都是玩马球的好手,在靠近白辞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举起手中的球杖。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是要做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韩洛可抓住暖宝的袖子,“怎么办?”
她不喜欢马球就是觉得在比赛的时候太过粗暴。
小团子泰山崩于前却面不改色,拍了拍她的手,“别怕,白辞不会有事的,倒是这个人,今日会有血光之灾了。”
“那是工部侍郎家的嫡子庄永福,他爹挺讨厌的。”韩洛可的话意味不明,但能听出来韩相与工部侍郎不和。
“他刚才就面中带赤,此刻印堂呈青灰色,啧啧。”谁知道就在暖宝刚摇着头‘啧啧’时,庄永福身后的刘达突然挥舞着手杖冲了上去。
奔驰的骏马在路过庄永福时像是突然惊到了他胯下的马,庄永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马儿甩了出去。
即便离得很远,暖宝依然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沃德天呐,好惨!”暖宝很没诚意地喊了一句。
与此同时,“咚——”一声,暖宝这边再次进球。
“哇——呃,抱歉!”相比之下,云汐的抱歉还有两分真诚。
有人受伤,自然要暂停。
白辞四人回来,月魄等侍女又是拿水又是递汗巾。
“好棒啊!”云汐这次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真诚鼓掌。
韩洛可好奇的问道,“刚才是谁进的球?”
既白举手,“我!”
她带着几分无奈,“没人跟我抢啊!”
噗——
“他们要是输了赖账,我会让这些人余生都不敢赖账!”
暖宝捏捏拳头,很是不快。
明明是比赛,却尽玩阴的。
说明他们根本没将比赛当回事。
一直都很有竞赛精神的小龙神心中非常不满。
就算要玩阴的,也撑过上半场再说。
“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让谁上。”张秀水脸颊上的红晕因为刚才的运动,蒙上了一层好看的光芒。
暖宝不太在意的说道,“不重要,他们看起来今日都有血光之灾。”
萧辰朗嘴角抽了抽,自家妹妹说话技巧渐长啊!
另一边,庄永福刚被抬下来就已经有大夫看了。
“庄公子的腿怕是断了,我先固定住,若是不放心回城后公子可以找其他大夫再看看。”说话的是马场内的大夫,主治的就是跌打损伤。
刘达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庄兄弟,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会惊了你的马。”
庄永福惨白着一张脸却不能说什么,若是被对面的人弄伤还好,可被自己人惊了马,他只有苦笑的份。
“祥平,接下来你上!”周敬博对一个脸色黑黄的公子说道。
殷祥平父亲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殷叔士。
他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庶子,低调阴沉。
听到周敬博的话,殷祥平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哨声响起,参赛的众人重新上马。
张秀水看到这次上场的人之后,脸上难得有几分谨慎,“这个人,大家要小心。”
白辞看着那个阴沉的小鬼,扬唇一笑,“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他靠近你。”
就算不相信白辞,她也相信暖宝。
殷祥平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使绊子,反而认真地打球。
他是这些人里,对那十万两银子最看重的人之一,另外一个就是暖宝。
作为一个从六品官员家的庶子,别说十万两,就是一千两他都非常在意。
所以在他看来,与其去给对方下绊子,不如好好打球。
可他们这边,除了殷祥平自己,其他人却并不这样认为,尤其是在庄永福受伤之后,周敬博更是憋了一股子气。
即使他们明白庄永福是被自己人惊了马,那对方也应该有人受伤,才公平。
此刻,殷祥平正与既白齐头并进,互不相让。
“好,祥平加油!”他们那边看到这一幕也喊了起来。
暖宝和云汐也不甘示弱,鼓掌高喊,“既白加油!既白你是最棒的!”
两人同时挥杖。
既白毕竟是暗卫出身,她的球杖先碰到了球,只见那球以一个好看的弧形飞入洞中。
“咚——”
再进一球。
谁知就在这时,殷祥平狠拽缰绳改变方向,马突然转身,差点就要撞上既白时。
“吁——”殷祥平的马突然爆起,前蹄朝着既白踢了过去。
这一下要是被踢到,绝不会是轻伤。
可此刻白辞和萧辰朗正护着张秀水,不让其他三人靠近她。
所以根本无法救既白。
韩洛可瞠目,脸上的表情惊恐至极。
殷祥平大约什么都想好了,就连他的表情也是经过精心计划的,可他却不知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皇家暗卫出身。
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