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赵佗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指了指面前的布帛,示意译吁宋赶紧上来画押。 译吁宋这次也不抗拒了,很快就走了上来,拿起一个碳笔在布帛上快速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写完后他将炭笔放下,但并未立即起身,只是维持着现在这个姿势对面前的赵佗轻声道: “赵将军果然安然无恙。” 随后,他才起身后退。 “赵将军,现在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西瓯的三万甲士可以走了吗?” 赵佗没想到译吁宋居然早就知道他没有大事,只是奇怪他是如何发现的? 但眼下译吁宋也画了押,答应了偿还粮草一事情,他也不好再将人留下。 “你们当然可以走了,不过记得明年今日归还大秦三十万斤粮草。” “明年?!” “布帛上写的清清楚楚,西瓯君方才没有看到吗?” 译吁宋本就没有打算归还什么粮草,他也并不认识小篆,因此方才只顾的上画押,并没有去深究上面都写了什么。 等到了两军开战的时候,一张布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不过西瓯君也不必担心,我家陛下会教授你们如何种出高产的粮食。三十万斤而已,不足挂齿。” 译吁宋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随意敷衍了两句,便带着桀骏向外走去。 他听到身后赵佗也跟上来了,他还以为赵佗只是起身送送他。 只是等他快要走出军营时,赵佗居然还跟在他身后。 “赵将军,您这是何意?莫非是后悔了?” 赵佗笑了笑,答道:“我赵佗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方才说了要教授你们如何耕种,当然要保证西瓯君的三万甲士门都学会了,赵佗才能放人。不然陛下那边我也无法交代。” “教授?三万人得教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愿意放人大可以直说,何必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