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白宁他们打算去印度投奔勒保去了。 而吴信中和杜如崇现在在酒楼里面喝闷酒呢。 说实话,他们现在心里面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你说好好的,干嘛要去牵这个头啊,本来以为他们以为朱皇帝好名声,可能会和古代那些圣贤明君一样,给他们来个既往不咎,招为己用之类的。 但谁能想到,朱皇帝已经放出话来,绝不招他们六君子为官了。 现在好了。 其他闹事的,高低只要服个软,还是能去考科举的。 只有他们几个做官的前途是没有了。 但是不能做官,能做什么呢? 杜如崇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老老实实去新学的教材,去考个秀才当个官就好了。” 吴信中看了杜如崇一眼,也是一叹。 谁说不是呢. “吴兄,如今你我都被皇帝惦记上了,这官是没得做了我看大明朝廷也不似前朝,还是很按规矩做事的,虽然没得官做了,但是回乡躬耕还是能得安稳。”杜如崇叹了一口气,“不如就此别国,我回四川老家,你回江西。” 吴信中也有些不甘心啊。 他们闯荡出这么大的名声是为了什么啊。 还不是为了做官么。 现在名声是有了。 官没了. 吴信中看向繁华的广州大街。 这个时代和之前已经大有不同了。 在大明朝。 言路空前的宽。 而且还有个【礼】摆在上头。 似乎只要按照规矩来做事。 就不用担心前清灭门的知县破家的知府之类的事情 吴信中想到这里,看向杜如崇说道:“杜兄,你知道我这些天看到最多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报纸!” 吴信中从包袱里面抖出大量的报纸。 从比较严肃的报道各种政治、军事新闻的。 到刊载地方新鲜事,连载的。 还有刊登一些小H文的 应有尽有。 “这几天我看过了,在广州城,什么报纸都有。这里天高皇帝远,百姓又有钱,言路之宽,亘古未有。” 吴信中说道。 杜如崇看着手中形形色色的报纸,抬头看向吴信中。 “吴兄是说.想要办报?” “正是!” 吴信中掏出一份【风月报】。 “就这样一份报纸,文章粗制滥造,内容匮乏,排版也不甚好看,你知道卖多少钱?” 吴信中说着,也没等杜如崇回答,而是伸出三根手指:“三块铜元!” “我看过一个报摊,这样的一份报纸,光是一个报摊一上午就卖出了一百多份了,这广州城大街小巷,这报摊至少数百。” “就算是一百个报摊,每个报摊卖出一百份【风月报】,那就是三万铜元,三千明元的每日销量!” “三千明元!” 杜如崇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盘算开了。 在四川老家种地,家里就算是有一百亩上田,租给农人种,一年能收上多少谷子? 不过区区一两百明元而已。 这一份【风月报】,在广州城居然一天能卖出一万份?! “吴兄,这【风月报】赚钱,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啊,【风月报】都是写一些下流文章的勾当,你我岂能去写这种文章赚钱?更何况,这【风月报】是当地大报,你我要办报纸,又岂能和【风月报】对比?”杜如崇稍微想了想,就想到了不少问题了。 【风月报】在广州深耕多年了,名气逐渐由小到大,而且人家是专做“风月之事”的文章的。 老色批无论何时都是相当多的。 因此人家能办起来也不意外。 “如何不能比?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吴信中说道。 自从不能做官之后,这位历史上嘉庆年的状元郎思想就活泛起来了。 不能做官,只能赚钱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千里做官只为财么。 现在如果有发财的机会,那不能做官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能是什么身份,彻底没有做官指望的穷书生呗。”杜如崇苦笑。 <